隻是想象中的疼痛遲遲沒有襲來,半夏再次睜開雙眼,就看見護衛頭頭僵硬的站在那,還維持著把劍刺向她的姿勢,正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腹部。
那裡,一把刀紮穿了他的腹腔,刀尖甚至還滴著血。
“你,連城墨?你竟然,沒死?”護衛頭頭回頭看到人,不可思議的道。
分明人都被他吸引出來了,自己手下三十人不可能打不過那二十個泥腿子的,哪怕對方是軍戶出身,哪裡有他們武藝精湛?
半夏聞言微微探頭,果然看到連城墨不知何時出現在護衛頭頭身後,他手裡還握著刺穿護衛頭頭腹部的那把刀的刀柄。“連城主家的護衛小隊長,李寒?”連城墨冷漠的鬆開刀柄,抬腳將人給踹倒。
護衛頭頭本就被半夏砍傷幾處,如今傷上加傷,直接側倒在地上無力起身。
剛剛是他太憤怒了,竟然被那個丫頭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被人摸到了身後都不知道。
但,更讓他驚訝的是…...
“你,你知道我?”護衛頭頭瞳孔微縮。
他能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旁支的小公子,若不是有畫像,他都不一定能認出人來,對方怎麼可能見過他?
還能準確的說出他的名字。
“你,不就是主家的一條狗,一把指哪打哪的刀?”
“是不是連城睿弘派你來殺我的?”連城墨冷漠看了他一眼,似是疑問,卻篤定道。之前,他還隻是猜測,在看到李寒的瞬間,他確定了。
前世,主家就不止是單單打壓自己,更派人刺殺過自己。
隻是,連城墨沒想到,他們竟然那麼早就對自己動了殺念。
可是為什麼前世他逃荒路上沒有遇到刺殺呢?
不,有遇到,連城墨瞳孔微縮,狠狠看向李寒。
而此時的李寒還在震驚連城墨居然猜到了他是主家派來殺他的,不過,他當然不會開口承認。
雖然但是,這裡還有外人,一旦傳出去對連城主家的名聲那是毀滅性的打擊。
殺害家族旁支出色的小輩,這得是什麼樣的世家大族才能乾得出來的事?更彆說連城主家一向以風骨跟才能聞名天下。
隻是,他不說,連城墨就猜不到嗎?
他一腳踩在護衛頭頭之前被半夏劃傷的地方,狠狠碾動著。
“我祖父出事,我父母遇到亂民搶劫,也是連城睿弘安排的?”連城墨聲音微微顫抖,又冰冷至極。
他骨節分明的手掌狠狠攥了起來,為什麼,他前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之前,連城墨隻以為是家裡倒黴,所以祖父被心腹背刺害的城破,他們想逃回族裡又遇亂民導致父母叔嬸全部遇害。
可明明,祖父已經把家裡一半的護衛給了他們,什麼樣的亂民才敢上前來搶他們?
有些被忽略的事情一旦被想起,就越發的清晰,那些被連城墨遺忘在記憶裡搶劫的難民一個個浮現在眼前。
那些人身強體壯,身上雖然穿著難民的破爛衣衫,可個個人高馬大一看就是練家子,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難民。
若不是父親聰明的調虎離山,他們在那一次被搶就該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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