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是個孝順的
“姑娘，不，小神醫你真的能看出家母的病症，不知你可有方子能根治這病？”男子一臉欣喜，滿臉渴望的看著半夏道。
“這病我也是第一次見，我也不知能不能根治，不過待會兒我開了方子我師父也是會過目的，你想治的話就讓你母親配合我查問病情，而不是在這裡砸場子胡鬨。”
半夏語氣仍舊冷漠，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人鬨這處是為了什麼。
男子聽聞神醫會給過目先是眼前一亮，然後又灰敗了下去，然後不知想到什麼又充滿了希冀的看向半夏，請她再給母親看診。
“…...”半夏，真的很無語，有時候給人義診也是挺無助的。
最後母子二人消停下來，半夏全程冷著臉問了老婦人的起居日常跟飲食，然後就刷刷寫下一張方子拿給師父看。
那男子知道神醫會看徒兒給人開的方子，隻是每次都隻是看一眼並不開口說什麼，所以也不抱啥希望。
誰知這次慕容賦卻不是隻看一眼，他先是把方子接過去認真看了一遍，然後詫異的看了眼半夏，把人叫過去師徒倆聊了一番。
“師父，我認為此症症結就在肺熱津傷，所以要加…...”
“小半夏，你這想法不錯，不過量太大，需減少一二…....”
就連在一旁給普通病症義診的大夫都被師徒二人的對話吸引過去，而病人們雖然等的急，卻一個字聽不懂不敢打斷他們。最後，半夏在師父的指點下把方子更改了一二，然後遞給那個老婦人的兒子。
“若是信我神醫穀就按照方子抓藥，吃上半月就能見效，若是不信，這藥方就拿回去燒鍋引灶吧。”半夏語氣仍舊冷冷的，今日她是真生氣。
雖然這場義診是師父為了教導她才開設的，可她每一張藥方都會拿給師父過目，絕不會給人亂看病。
被這人如此折騰一遭，放在誰身上都不會高興的。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男子忙接過藥方，也不管半夏是不是個孩子，對著她就是一陣鞠躬。
他剛剛可是看到了，神醫出口指導了眼前這小神醫許多，想必這方子是十分可靠的，早知道是這樣，他剛剛一定不瞎折騰了。這會兒男子頂著通紅的額頭也是一臉窘迫，道謝完之後又是想道歉，隻是還沒開口就被攆了。
“請下一個病人過來。”半夏都懶得搭理他，直接大聲喊下一個人。
因為神醫難得開口指導半夏這麼多，後麵排隊的病人迫不及待的就上前來，直接把母子兩人擠開，他們也隻好尷尬的衝半夏拜了拜，先行離開。
有了這麼個插曲，半夏師徒神醫穀的名聲更加傳開了，因為那男子是晉州城一家中型雜貨鋪的老板，也算小有資產，很多人認識不說，更知道他老母親病了多年看了許多大夫。
沒想到這老毛病竟然還能治好，神醫穀果然名不虛傳啊，慕名而來看病的人更多了。
可惜，今日的號已經排完了，大家隻能回去等明日義診攤擺開，再來排號了。說起排號，半夏也是采用了前世醫院掛號的法子，不然病人太多看不過來的話，人家不是白白排隊等著？
看著那母子倆在下人的陪同下離開，半夏心裡鬱氣才終於緩解了些，她也知道義診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可這種白白給人乾活還被嫌棄可真是太不好受了。
好在這人之後，後頭的病人都十分好相處，半夏的筆記本上又多了不少病例。
說是疑難雜症，但古代醫藥落後，像是癌症那樣的大病根本扛不住多久就會病亡，治不好卻又死不了的病實際上就是那幾種。
半夏這幾日也多是看那幾種，藥方都已經可以根據病人的情況閉眼開了，那消渴症確實是第一回見。
這毛病說白了就是糖尿病，也算一種富貴病了，普通人可難得這種病症。想到那老婦人的情況，半夏結束義診後還是多寫了些筆記，等她整理完跟師父回去，家裡已經備上晚飯，就等著他們師徒回來開飯了。
難得的二舅燕洵也在，於是男女分開用膳，四個哥哥跟二舅一桌，半夏跟老夫人還有兩個二舅媽一桌。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二舅媽照常詢問半夏今日義診可還順利，說起這個半夏就有話了，把下午那對母子的事說了一遍，想起來還有些無語，言語間就帶出了些。
隻是聽的人不同，心情也各不相同。
大舅媽倒是跟半夏同仇敵愾，覺得那人不知好歹，二舅媽沒有發表意見，隻安慰半夏彆生氣。
反而是燕老夫人十分感慨，似乎還有些感同身受。
“倒是個孝順的，夏夏你也彆太在意，要知道人命隻有一次，母親也隻有一個，那男子也隻是怕母親治不好病症，或者吃錯藥有個萬一罷了。”燕老夫人開口就是不同的見解。
人老了，自然都希望孩子孝順，燕老夫人也不例外。
雖然她自己的兒子也很孝順，可老大心思卻常年在外，老二倒是日日在家，可那性子卻是粗糙的很，一直因為不能留在軍營遺憾。
如今世道變了，老二更是恨不得住在軍營裡，若不是孩子去叫人，晚飯都不得回家吃。
想到這裡，燕老夫人還歎了口氣。
“…...”半夏，好吧，她還真沒想過會把人治死這回兒事。
不過她試圖站在病人家屬的角度上想了想，似乎也能理解，畢竟她才那麼點大，人家不信任她也是應當的。
隻是逼迫師父這一點，她著實不能忍。半夏是有些現代人的利己思維了，她覺得學醫也不是非得懸壺濟世，就不能像她師父那樣瀟灑人間嗎？
怎麼學醫的不救人就白學了？就不能是保護自己跟家人，同時還能預防敵人嗎？
照這個說法，那學算數的就得當賬房不能當個瓦工，學問好的就得當老師不能當個木匠了？
不過半夏也知道自己這是歪理，心中想想就罷，並沒有說出來，麵上更是一副受教的樣子，直言外婆說的對，她已經不怎麼生氣了。
“對了，夏夏，林夫人有東西托我送你呢。”閒聊間，盧氏突然一拍額頭對半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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