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跟小霜兒不在京城,我當然得替他們來接你,不然旁人都有家人接隻你沒有,豈不是墮了你麒麟公子的威名?”半夏注意力回到連城墨身上,開玩笑道。
之前在理縣,那是連城墨管理的地盤,百姓們尊崇連城墨什麼的,半夏覺得十分合理。
隻是沒想到這小古板來京城短短不到一月,竟然名聲那麼大,她這幾日出街走在街頭巷尾可沒少聽百姓議論連城墨。
說是打敗了京城以及各地來趕考的才子考生,屠榜一般的在各大詩會碾壓了所有人,在學識跟吟詩作賦這方麵,簡直是碾壓所有人。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舉人啊,來自全國各地的舉人,一個個都是萬裡挑一的人才。
更彆說京城那些大有名氣的才子,那跟連城墨也一樣也都是出自世家,而且人家還是嫡支,連城墨不過是個旁支。
但是半夏想想這廝已經過了一輩子,前世恐怕也跟這輩子一樣得了連城嫡支的藏書,學識方麵肯定早就啃透了,今生又韜光養晦了兩年多,如今打這些卡拉米還不是小菜一碟?
"夏夏說的是,我這廂先謝過了。"誰知連城墨竟然莞爾一笑,認下了半夏開玩笑的名頭。
半夏沒想到這廝臉皮又厚了,一時間有些無語。
還是霜清在一旁小聲催促大家先上馬車離開這裡,才算是給半夏解了圍。
馬車上,倆人側麵對坐著,一旁霜清已經在端茶倒水了,連城墨從容不迫的接過去一飲而儘,第二杯才慢慢品味起來。
如小姑娘所說,這貢院裡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吃的喝的都差,每日還跟坐牢一般隻能在號舍裡待著。
上一次連城墨體會這種感受還是當初被抓那次,不過那次囚車裡四個人呢,條件更差勁。
察覺到自己思緒飄遠了,連城墨緩緩放下茶盞,正色看向小姑娘。
“科考這幾日,可有發生什麼大事?”連城墨問道。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在貢院裡考試時就察覺到了絲絲不對勁兒,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到了。
連城墨最擔心的還是集中種植推行的不順利,雖然大部分都是皇莊跟燕家的田地,可也還有西邊那些豪紳地主的田地呢。
隻是連城墨擔憂的是這個,半夏跟他說的卻是其他事。
“的確有件大事,杭州發大水了,昨日大舅才來找我想從理縣買糧,我已經給副城主去了信,請他盤點下城中存糧,朝廷會以高於市場價一成的價格收購。”
“連城墨,這件事我擅自做主了,你不會有意見吧?”半夏雖然知道對方不會,但還是問出了口,心中微微忐忑。
“自然不會,不過理縣的存糧大約不多了,就算是供糧,也得想緊著城中百姓。”連城墨聞言一愣,然後皺眉道。
倒不是他有什麼意見,而是這事發突然,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且他說的也沒錯,存糧的確不多了,距離夏收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而理縣也不能青囊而出不給自己留有餘地。
瞬間,某人的腦子在如何搞糧食這件事上開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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