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所謂民不告官不究,就是告了也得過了公堂,認證物證俱在,才能拿人下大獄,沒有直接抄家的道理啊。”知州擦了擦額頭的汗,硬著頭皮道。
“嘖,依本宮看,你這知州當的也不怎麼光明磊落,沒少拿李家的孝敬吧?”半夏還是那副神態看著知州。
“這,公主殿下明察,微臣真沒有貪贓枉法啊。”知州連忙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
“嗯,沒有貪贓枉法,就是睜眼瞎裝看不見唄?”
“還民不舉官不究,那些佃戶被關在莊子上動輒打死打殘,他們能舉到你跟前來嗎?”
“你自己來了倒是好,省的我讓人去拿了,來人啊,把知州給拿下,摘了他的烏紗帽。”半夏直接一拍桌子,起身怒道。
既然乾了,那就乾一票大的。
“你,你沒有權利拿我,我可是皇上親封的知州,是朝廷命官。”知州嚇的臉都白了。
是一邊後悔自己不該來,一邊為自己辯解啊。
“瞧瞧這是什麼?”半夏嗬嗬一聲,將金牌又掏了出來。
“…...”知州,竟然受寵至此?
免死金牌在手,豈不是說她在外麵做了什麼,都隻有被人吃虧的份,而本身是傷不了分毫的。
想到這裡,知州麵如死灰,就是烏紗帽被公主府的親衛摘了,也毫無反應,反正他這官是做到頭了。
早知道新皇上位會排除異己,他們這些大夏時在位的舊臣怕是得遭殃,一個個都在安排後路退路了,誰能想到新皇動作這麼快啊。
一個,過了年才滿十二歲的女娃子,誰能想新皇會對她委以重任?
大家都在防著四方巡撫使呢,誰能想到第一個動手的竟然是半夏這個年幼的?
今日過後,半夏長寧的名號怕是要在大燕傳遍了,不過對於地主豪紳那些怕都是壞名聲,但在普通老百姓眼裡,長寧是妥妥的好人啊。
半夏是直接押著知州去的府衙升堂,昨夜三百親衛已經去幾處莊子將佃戶們全部救出來,除此之外,以前被李家打壓欺辱的苦主聞迅也都自發的找來作證,求半夏給他們做主,嚴懲李家人。
公堂上,認證物證俱在,烏央央跪了一地的人,還有好多跪不下,直接跪到門外去了。
外頭看熱鬨的人都得墊著腳伸長了脖子才能勉強看到公堂上那一抹顏色,他們心裡火熱,那可是長寧啊。
不僅種出來高產的糧食,還肯為他們老百姓說話的長寧。
“李家老賊,認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半夏一拍驚堂木,直接質問。
“草民,草民認罪。”李老爺狼狽的看了眼跟他跪在一起的知州大人,認命道。
他隻恨自己跑的太慢讓人給逮住了,家裡做的那些事從前就沒怎麼掩飾,誰能想到新朝才立起來,這麼快就有人來翻舊賬了。
李老爺都已經做好假身份,隻差最後一步,跟家人在南方團聚,改頭換麵的生活了,唉,真是倒黴。
“李家既然已經認罪,知州大人,你來判判,按照律法,該斬的斬,該罰的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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