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子嗣艱難,萬萬沒想到會是因為避子丸的緣故。
但現在後悔也晚了,她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五妹身上。
碰觸到紀青容殷切的目光,紀青梧溫溫柔柔地道:“大姐姐,你不要自責,女子生孩子,自古以來都是要在鬼門關上走一道,你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想法子避孕是對的。”
“五妹......”紀青容眼圈又泛了紅。
其實她心內自責的要命,要不是她太矯情了,也不會把手裡的一把好牌,打得稀爛。
作為世子夫人,嫡長子生不出,她隻能看著婆母以無後為名,一個一個地往世子房裡送人,雖然她現在用了手段,籠絡住了陸倦,那以後呢......
喬氏長歎了一口氣:“小五,你大姐的病症可還有救?”
紀青梧問道:“大姐姐,你那裡可還有剩下的避子丸,我想辨彆一下裡邊都是什麼成分。”
“有的。”紀青容想了想道:“我沒有用完,隻是剩下的丸子都放在盒子裡,就放在我屋內裝嫁妝的櫃子中,我沒帶在身上。”
“不急,我明日親自去忠勇候府一趟。”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
紀青梧把啾啾送到了安居苑,請喬氏和李嬤嬤看顧。
她坐著喬氏早就給她準備好的馬車,就往忠勇候府去了,她靠在轎廂壁上閉著眼假寐,忽的聽見馬嘶鳴,馬車忽然急停。
她的腦袋咣當一聲撞上轎廂。
紀青梧睜開眼,捂著腦袋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車夫:“五小姐,有人攔馬車。”
她這邊還沒反應過來,馬車的車簾一下子被人不客氣地掀開。
來人一見她,眼睛就亮了,驚喜地道:“你就是五妹妹吧。”
紀青梧皺著眉頭打量著麵前穿著深藍錦袍,腰間掛著白玉簫的登徒子。
當街攔下她的馬車,還直接掀開她轎廂的簾子,一點兒禮數也沒有。
見她瞪著自己,紀長彥訕笑道:“是我,我是你三哥啊。”
紀青梧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就更加氣憤。
紀長彥在大街上攔女子馬車,不請自上的荒唐行徑,要是傳出去,大家隻會說紀家不知禮數,在這個世道下,紀家女子也要順帶著被嚼舌根。
“五表妹,好久不見。”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從紀長彥身後傳來。
紀長彥撩起簾子,回身道:“殿下,你真是料事如神,一下子就認出這是紀家的馬車,還能猜到馬車上的是誰。”
永王站在馬車邊上,邪肆的目光定在紀青梧的臉上,又緩緩下滑,落在了她的腰上。
她今日穿著織錦雲提花絹月白外裙,因為太過飄逸,腰間係著繡著淡藍色蓮花的帛帶,兩端尖角狀垂落在她的身側。
紀青梧從紀長彥手中,一把扯下簾子,阻隔了那道膩人的視線。
她冷淡地道:“永王殿下,三哥,我還有事,時間緊,就不陪兩位敘話了。”
紀長彥見新歸家的五妹,竟敢不給自己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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