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蹄子胡說!”
紀青容立刻冷了臉,嚴肅地道:“母親,您看看,紫竹當著您的麵,就對侯府的貴客不敬,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您對我五妹,對紀家有什麼意見。”
事情一旦架到某種高度,就不好處理了。
崔氏剜了紫竹一眼,安撫道:“我專門來一趟,就是為了見見青梧,表示侯府的重視之意。”
隻是紫竹剛才的那句賤蹄子,觸犯了紀青容的逆鱗,她斷不會輕饒。
“侯府可容不下辱罵主子的下人!”
崔氏用強硬的態度說著商量的話,“行了,彆為了個不值當的丫頭說的渾話,傷了一家人的和氣,你說是不是,青容?”
大有她再發作,就是她無理取鬨的意思。
紀青容本就心裡有氣,不想這麼輕易地低頭,忽然聽到身後的人,吸了吸鼻子。
她轉頭過去,紀青梧不知何時已經眼含淚花,鼻子皺著,忍著不讓眼淚落下的可憐模樣。
聲音軟綿綿地道:“太夫人,千錯萬錯,都是青梧的不對。”
這一句認錯,倒成了侯夫人欺負她一個年輕姑娘了。
紀青梧越說越傷心,眼裡包著水珠,水汪汪的瀲灩一片。
忠勇侯世子陸倦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幅場景。
母親崔氏端坐在主位之上,麵容如霜。
平日裡,氣定神閒的妻子也沒了好臉色,蹙著眉尖,心疼地看著一個身量纖細的女子。
這女子應該就是紀家的五姑娘了,昨夜青容和他提起過。
剛才他在門口,就聽見了她那帶著委屈又故作堅強的音調,惹人憐惜。
紀青容正對著門,因此是最先發現陸倦進來的,但她這次破天荒地沒有迎上去,也沒有喚他。
崔氏訝異道:“不是說今日有宮宴,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陸倦回道:“臨時取消了,皇上有要事要去處理,前幾日皇子落水的案子,已經查清了幕後黑手。”
紀青梧的耳朵動了動,加害小家夥的人找到了?也不知道會如何處置。
崔氏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小殿下否極泰來。”又介紹著:“這是青容的五妹妹。”
紀青梧趕緊把眼淚憋回去,上前一步,恭敬施了一禮。
“青梧見過大姐夫。”
陸倦皮膚隨了崔氏,生的白皙,五官英挺,麵如冠玉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一點兒都不為過,通身又帶著清貴超脫凡塵的氣質。
紀青容也是姿容絕世,站在那就像一朵淩霄花,兩人同處一室,屋內都亮堂了不少。
陸倦頷首,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看有人好像不太高興。”
說這話時,他的視線是落在紀青容身上的。
見她緊蹙的眉頭,他也跟著皺了皺眉。
紀青梧“悲傷”的那麼明顯,長眼睛的都會看。
陸倦所說的這個“有人”不高興,是紀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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