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真好,特彆是有很多的錢。像黃安泰這樣的超級有錢就更好了。
一聲令下,仆從如雲。
餐廳裡麵的桌案上,不一時,就擺滿了幾十道淮揚名菜。還有江南的各色名酒。
黃安泰說道“請大人移步!”
趙令武瞅瞅黃安泰和黃鼎良,開口說道“你們爺倆是真他媽的不想好了是吧?”
黃安泰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變換。
黃鼎良暗暗的歎口氣,這位油鹽不進,不給半分麵子。
酒席擺好了,請趙令武移步到餐廳,就是一種試探。
趙令武如果真的移步了,那麼就意味著趙令武不想把事情搞僵,有妥協的意思,有緩和的餘地,有……許多種的可能。
現在趙令武這麼說,那就是不拿銀子出來說話,不好使!
黃鼎良從他爹的手裡把兩個裝銀票的盒子拿過來,交給了趙令武,“大人,您請過目。”
趙令武也不客氣,把盒子打開,一五一十的數起來,挺好,不多不少正正好。
把兩個盒子揣到袖攏子裡麵,“銀子什麼時候能裝好?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
黃鼎良躬身說道“已經在裝車了。”
然後黃鼎良衝著他爹說“爹,勞煩您去催一下。”
黃安泰轉身就走,氣的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老黃這麼多年來順風順水的,還是頭一次吃這麼大的一個癟!
小逼崽子你給我等著,一旦查出來你雞毛不是,老子非得把你折騰的欲仙欲死!
這不就對了嗎!玉器不與瓦罐碰!
不光是黃安泰是這麼想的,他請來的兩位大人也是這麼想的。
王大人說“黃老員外,本官看不出來這個少年人的路數,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少年是一個軍官無疑。他帶來的這些士兵,無論是裝備還是軍容都不是普通的衛所兵能比的。”
宋大人說“這些士兵明顯是北方的兵,到咱們揚州來卻不知是何故?”
黃安泰說“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讓他把銀子帶走嘛?”
王大人說道“黃老員外放心!他們出不了揚州城!本官已經命令三班衙役和守城的士兵們做好準備了。等他們到了城門處,咱們就把他們抓起來!他是什麼底細,咱們一問便知。”
“好、好、好!有勞二位大人了!”
黃安泰高興起來了。雖然找這二位大人幫忙也需要花不少銀子,但是都被人家上門敲詐了,這口惡氣他怎麼能不出!
黃安泰有了底氣,牛逼噠噠的回來了。
“這位小兄弟兒!你要的銀子已經準備妥當了,您請吧!”
趙令武笑了,知道這個老逼燈這是找好了幫手了。
趙令武站了起來,把右手伸了出來,右手的中指上掛了一塊牌子。
“黃安泰!黃鼎良!西廠辦案!”
哎臥槽尼瑪的呀!黃安泰和黃鼎良當時跪地上就要尿出來了。腦瓜子嗡嗡的。破家滅門四個大字當時就在腦海裡麵打轉轉。
“哇、哇!”
黃安泰哭了,“大人呐!小人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啊!小人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小商人呐!您可不能冤枉小人呐!”
趙令武把手指頭上掛的牌子,在他們爺倆的麵前晃晃,“你們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一塊金燦燦的銅牌,一麵刻著西廠,一麵刻著督辦,兩麵都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
“黃安泰,你說本官冤枉你了,那沒關係,本官給你一次自證清白的機會。來人!把黃安泰父子押送京城!”
彆介呀!把他們爺倆抓走了,他們家的人上哪去找他們呀!
再說押送到京城,進了西廠,還能出來了嘛!那裡麵有活人出來過嘛!
黃安泰爬到趙令武的跟前,抱著趙令武的小腿兒,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大人,您有什麼話就在這裡問吧!小人恐怕走不到京城啊!”
趙令武笑笑“誰說讓你走到京城了?你想美事兒呐?那不是有木籠囚車嘛!”
彆介呀!您不就是想要銀子嘛!要多少您說話啊!您彆整這麼大的陣仗啊!受不了啊!
黃安泰擦擦眼淚,擤擤大鼻涕,一甩,說道“大人呐!小人馬上就能自證清白!”
趙令武瞅瞅,這個老逼燈彆他媽的玩埋汰的,把大鼻涕甩自己身上了,沒有!
於是趙令武又坐下了,“那你證明給本官看看。”
黃安泰爬起來了“大人,您稍等、您稍等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