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他不能自己去做。
而是要找一個位高權重之人去做此事。
錦衣衛中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具體該怎麼做,他也有了大致的想法。
很快。
一人一貓趁著夜色朝著京城趕回。
夜。
李府。
李崖正捧著一本書在油燈下細讀。
府中人都知道。
他心情不好時就喜歡縮在書房裡看書。
而最近,因為劉公子之事,李崖的心情很好。
忽然。
屋中的油燈一陣晃動。
李崖詫異的放下書本,朝著書房內看去。
明明門窗緊閉,無風吹入。
可油燈卻仿佛被人用手輕輕搖動一樣。
整個屋內的光影都在隨之晃動。
燈動,如同屋子在動。
李崖心中閃過一抹危機,沉聲問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屋內的燈光逐漸平穩。
可沒有任何人出現。
李崖翻手一晃,袖口便落下一柄短刀。
他起身在書房內四處查看,可卻終究沒有找到任何人影。
“奇怪?難道真是錯覺?”
他站在屋中不由得自語道。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最終,李崖搖了搖頭,返回了書桌前。
可剛一坐下,他又立刻站了起來。
李崖臉色凝重的看著桌麵的書本上憑空出現的字跡,緊張的掃視了一圈屋內以及屋頂。
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他重新低頭看去。
隻見那行字跡為:“你想扳倒劉家嗎?”
“閣下如此身手,又何必躲藏?不如出來一見。”
李崖朗聲道。
下一刻。
一道黑影在屋子內緩緩浮現,就像是平空出現的一般。
李崖心中陡然一驚。
他確定,眼前之人絕不是普通的武道修行者。
即便是先天宗師,也沒有辦法做到以如此詭異的方式出現。
除非對方是.
“修行者!”
李崖臉色微變,不過他錦衣衛千戶的見識還是讓他穩住了心緒並沒有過於驚詫。
“嗬嗬嗬嗬,”那黑衣蒙麵人輕笑一聲,並未張口,可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卻傳入了李崖的耳中,“小輩,伱很不錯,也不枉我這麼晚親自來找你。”
聽到黑衣人如此手段,李崖向前邁出一步,似乎想要抱拳行禮。
可下一刻。
一柄寒冰凝聚的利刃就頂在了他的眉心:“小輩,不要自作聰明。”
李崖心中悚然一驚,這才後退一步,抱拳道:“不知前輩深夜來訪,有何貴乾?”
“有一個人得罪了我,如今有個機會能夠讓我鏟除掉它,前提是你幫我收集他的各種犯罪證據。”
黑衣人冷聲道。
然而李崖卻搖頭道:“前輩說的是劉家吧?以前輩的手段,要想做到這一點何其容易?又何必需要晚輩幫忙呢?
晚輩不過是一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敢對上劉家這種龐然大物。”
然而黑衣人卻並不在意他說什麼,隻是隨意道:“話我帶到了,機會隻有這一次。
五日後我會來見你,如果到時候你決定放棄這次機會,那我就找其他人去做。
記住,想要扳倒劉家,機會隻有一次。”
黑衣人說完便緩緩騰空而起,隨即破窗飛出,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李崖縱身躍出窗戶,可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他眯著眼看了眼破碎的窗戶,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有修行者想要對劉家出手?
可為什麼偏偏找上自己?
唰。
兩條街外的巷子裡。
黑衣人飄然落地。
隨後扯去身上的黑衣和麵罩塞進懷裡,露出了裡麵錦衣衛的衣服,施施然的朝著家中走去。
“喵。”
沒走出兩步。
一隻黑白雙色的花貓就跟上他的腳步。
隨後輕輕躍上他的肩膀。
“徐青,你——”
“回去說。”
“哦。”
回到小院,徐青換了衣服洗漱了一番,這才躺在了床上。
“喵,事情怎麼樣?”二條頗為關切道。
徐青搖了搖頭:“不知道,希望李崖能做出選擇吧。”
二條擔憂道:“他會冒這個險嗎?”
徐青搖了搖頭:“都說了,我真不知道。”
翌日。
北鎮撫司。
徐青照常上值。
卻發現北鎮撫司中似乎有些慌亂。
他本以為是和劉家公子的事情有關。
結果在詢問了同僚之後才得知,原來是錦衣衛的老大——指揮使趙構將前來巡查。
此人常年神蹤不定,很少出現在北鎮撫司。
如今親自駕到,自然引得北鎮撫司上下都很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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