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赤鱗老者絕望地嘶吼,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槍尖穿透自己的胸膛,生命之火在這一刻熄滅。
隨著赤鱗老者的殞落,天空中再度平靜下來。
除了些許滴落山間的血跡,此地再無任何痕跡顯示過這裡曾出現過一支小組隊伍。
他環視四周,確認再無遺漏,心中卻無半點波瀾。
“修真之路,本就逆天而行,區區赤羽妖族,不過是路途中的一抹塵埃。”
正當徐青準備離開之際。
天際突然泛起一陣奇異的波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撕裂空間,自遠方而來。
徐青眉頭微皺,瞬息從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
一道璀璨的光芒劃破夜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
一名身著碧落宗服飾的老者憑空出現,正是碧落宗的龍長老。
“還真有人出手?!”
龍長老神色複雜,既有震驚也有怒意。
他猛地神念一動探查天地,隨即在山林中很快找到了許多散落的血跡。
“竟敢在萬妖大會期間對赤羽妖族下手!真是對我碧落宗毫不在意啊!”
龍長老一臉暴怒,卻根本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他抬手一揮,天地間驟然風雲湧動。
很快,一團無形之氣出現在他的掌中。
他將那氣息送到鼻端輕輕一嗅。
隨即眼神一閃。
龍武眉頭一皺,臉色微變道:“幽冥氣息.又擅長遁形之法,刺殺、暗殺,難不成是幽冥宗再現?”
龍武喃喃自語,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但苦於沒有確鑿證據,隻能將這份疑慮深埋心底。
他深知,幽冥宗雖已沉寂多年,但其手段之狠辣、行事之詭秘,足以讓任何宗門勢力聞風喪膽。
當年人族和妖族集結力量方才將這古老勢力吞沒。
如今,難不成是那些人又回來了?
最終,龍武長歎一聲,目光中閃過一抹狠色。
於是,他假裝憤怒地喝罵了幾句,隨即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向遠方疾馳而去。
仿佛真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急於尋找凶手複仇。
然而,在龍武離去的瞬間,他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就這樣,大約過了三個小時。
唰!
龍武的身形再度出現在現場。
然而四周依舊平靜如初,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是真走了,哼。”
隨即,他直接化為一道流光朝著會場方向電射而去。
又過了大約四個小時。
唰!
龍武的身形重新出現。
隻是這次,他的臉色極為陰沉。
“閣下不必藏了,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回來了,現身吧,至少留個體麵。”
他對著四周的虛空大聲道。
然而無人回應他。
眼見如此,龍武忽的一怒。
轟!
整座山林直接被一片碧火吞沒。
方圓數千裡範圍瞬間蒸發。
便是天中的流雲,也沒有躲過火焰的吞噬。
然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龍武這才低罵一聲,閃身離去,再也沒有出現。
足足兩天之後,徐青的身影才在原地重新出現。
“哦?”
看著四周山林被肆虐的痕跡,徐青倒吸一口氣。
“這就是鎮四的實力嗎?又不太像。”他有些疑惑。
對方的氣息極為可怕。
但又不像是鎮仙。
難不成是踏仙境?
一個一級大宗的長老,就有踏仙境修為?
不太可能吧?
這其中有古怪。
徐青目光深邃,掃視著周圍滿目瘡痍的景象,心中暗自思量。
碧落宗龍長老的實力確實超乎他的預料。
那股能夠瞬間焚燒千裡山林的碧火,即便是他這樣的鎮仙強者,也不得不忌憚三分。
但細細感受之下,那力量中似乎還隱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詭譎,仿佛並非純粹的正道修為。
“難道,這鎮仙境修為還有其他我不知道事情?”
徐青心中暗道,眉頭緊鎖。
這一點,得回去好好問問其他三宗。
獨孤舊夢常年自閉,很多外界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還是三宗宗主了解的更清楚。
不再多想,徐青轉身離開,前往和虎七、象獄約定的彙合地點。
不過在離開時,他的目光還是微微一變,隱晦的朝著四周探查了一番。
就在這兩天內,他在仙靈空間內已經坐收了數百萬屬性點。
看來兩隊都很好的完成了任務。
就在此時。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幽冷氣息。
徐青猛然抬頭,望向風來的方向。
隻見一縷黑煙悄然凝聚,緩緩顯露出一個人影的輪廓。
“哼,藏頭露尾,終是忍不住了嗎?”
徐青冷笑,荒血槍已在手中輕輕旋轉,散發出淡淡的血光,與周遭的荒蕪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早在剛才,他就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那人影逐漸清晰,竟是一位身披黑袍,麵容被鬥篷陰影遮蓋的神秘人。
他身形修長,氣息深不可測,即便是站在那裡,也給人一種仿佛立於深淵邊緣的錯覺。
“你殺了赤羽妖族的人,還意圖嫁禍幽冥宗,此等行徑,當真是卑劣至極!”
神秘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九幽之下傳來,帶著刺骨的寒意。
徐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嫁禍?笑話!我徐青行事,何須向任何人解釋?
況且,你他媽算是哪根蔥,也敢管爺的事情?”
言罷,他身形一動,荒血槍如龍出海。
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取神秘人咽喉。
然而,神秘人隻是輕輕一側身,便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同時手中也多了一柄細長的黑劍。
劍身之上,幽冥之氣繚繞,顯然是幽冥宗的獨門兵器。
“哼,果然是你,幽冥宗的餘孽!”
徐青目光一凝,攻勢更加淩厲,荒血槍幻化出萬千槍影,將四周空間封鎖得密不透風。
神秘人冷笑一聲,黑劍輕揮,劍尖輕點,每一次觸碰都精準地瓦解了徐青的攻勢。
兩人的戰鬥瞬間變得白熱化,隻見槍影劍光交織,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一場生死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