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柏軒吹完頭發,薑亢宗放下手機,襯衫下筆直的腿又細又長,白得發光,朝著談柏軒走來。
談柏軒眸色加深,淡淡的視線掃過長腿,又露出笑容。
“吹好了?”薑亢宗問。
“吹好了!”談柏軒尾音上挑,開心不已。
他習慣性伸出手臂就要朝薑亢宗撲,像隻見人就拱的薩摩耶,薑亢宗似不經意輕輕躲開他的觸碰。
未等談柏軒委屈,先一步握住腹部,額頭緊蹙“吹好了你就回客房休息吧。我好像快來例假了,肚子好疼,我經期前後脾氣可急躁了,特彆討厭和人待一起。”
她又抬起眼,眼裡都是楚楚動人的水光“出去好嗎?”
滾燙的情意像是被暴雨淋濕,談柏軒失落同時又擔憂薑亢宗。
“要緊嗎?我要不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薑亢宗若無其事甩開談柏軒的手“不用了,你趕緊去休息,我想安靜待著。”
她瞟了門口好幾眼,暗示意味很濃。
“談柏軒,明天我還要上班,讓我好好休息行嗎?”
“好。”談柏軒不情不願,像隻夾著尾巴的狗灰突突出了門。
“有事要找我啊。”大狗狗站在門口依依不舍。
薑亢宗點頭、關門,反鎖,一氣嗬成。隨後直起腰,沒有半點兒痛苦的樣子,直接奔向床鋪。
男人可以雄競和撒謊,可以為她爭風吃醋,可以大方罵她渣女,離她遠去。
天下男女那麼多,誰離了誰都過的很好。
可男人不能把她當傻子,不能言而無信將她蒙在鼓裡,互相自爆後還隱瞞她這個當事人,哪怕表麵和諧這個結果她樂享其成。
可薑亢宗雙標而自私,她就是不爽他們在背後說的那些話,把她當傻子嗎?
她閉上眼安心入睡,一夜好夢,次日清晨七點醒來,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直接離開談柏軒家了。
她先是打車回了一趟出租屋,蘇俊峻聽到門響後,揉著惺忪睡眼走了出來。
“亢宗?”看到薑亢宗,蘇俊峻瞬間清醒,邁著長腿朝她走來。“你回來這麼早?”
薑亢宗自然而親昵摟抱了一下蘇俊峻,勾著他的脖子低下頭,在他眉心吻了一下。
摸了摸蘇俊峻耳垂,她笑意溫柔“回來換身衣服畫個淡妝,等會兒還要去公司呢。你呢?昨天我沒回家,一個人有好好吃飯嗎?”
她理所當然以為,蘇俊峻就像曾經數個日夜一樣,上完學校的課就會買菜回家,然後做一大桌好吃的,乖巧收拾家裡,耐心等她回來。
蘇俊峻聞言嘴角浮起一個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還好薑亢宗忙著進臥室換衣服,並沒有看見。
他跟在薑亢宗身後一同走進臥室,看少女在他麵前大方脫衣,隻隨意扯了句“昨天沒課我去兼職了,最近手頭有些緊。”
“噢,這樣啊。”薑亢宗背過身去,換上內衣開始係扣,許是著急,扣子怎麼都係不上。
一雙大手接過了她的背扣,溫熱的指尖時不時觸碰到她光滑的後背。
蘇俊峻給薑亢宗認真係好內衣背扣,隻是薑亢宗轉身穿衣時,他的目光卻落在了薑亢宗的肩膀處。
那兒有一個淺淺的咬痕,不是他的。
他的手指猛然一抖,忽然朝前低頭,埋進了薑亢宗胸口。
薑亢宗正在穿衣的手一頓,感受著柔軟的頭發落在肌膚上的搔癢,她輕笑“乾嘛?又不是小孩。”
蘇俊峻隻蹭了蹭臉,很快,他平緩了心緒抬頭,臉上又帶著一副羞澀的笑容“想你不行嗎?”
然後他扣住薑亢宗肩膀,在她那個咬痕上覆蓋,咬噬,力道加重。
新鮮的牙印覆蓋了原來的淺印,蘇俊峻滿足了。
他主動給薑亢宗係襯衫扣子,又為她穿上外套。
炙熱的眼光掃過煥然一新的薑亢宗,瑞鳳眼含情而笑“真想每天起床都見到你,每天都為你整理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