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就算自殺,也與你們所有人無關!”
談柏軒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每一聲都在哽咽,他明明站在陽光下,可他把自己完全蜷縮在一起,隻能看得見腳下的陰影,就誤以為那是他的牢籠。
他哭得快要背過氣了。
為什麼要救活他呢?活著真的好痛苦啊!
現在好了,他自殺又失敗了,在彆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作秀的小醜。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連累彆人的,他隻想在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的死去。
談柏軒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他的心臟在疼痛和顫抖,仿佛隻有抱住自己,他才有那麼一絲安全感。
看著這樣的談柏軒,再鐵石心腸的女人,都不免有那麼一點兒動容。
那麼高的一個男孩子縮成嬰兒的樣子,小小一團很容易就激起了大女人的保護欲。
按照救贖的劇情,她此刻應當走上前去,在談柏軒最脆弱的時刻抱住他,給他全世界最溫暖的關懷,以此成為他的心間痣,他的白月光。
以後她大可以肆意玩弄這個生病的男人,將他對生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逗他跟逗狗一樣。
可人生成長的道路上,不是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用虛假的歡樂去麻痹自己的。
“喂!哭夠了嗎?”
薑亢宗的身影走到談柏軒前麵,將他轉了一個麵,正對著陽光。
談柏軒身形一晃,一張淚眼婆娑的通紅小臉露了出來,無措而慌張。
他抽噎得停不下來,薑亢宗走到病床前按響了呼救鈴。
沒一會兒,護士拿來了呼吸機和熱敷袋。
“家屬注意病人情緒呀,儘量不要引起病人強烈的情緒波動。”
護士責怪的看了薑亢宗一眼,隨即霸道地給談柏軒插上了呼吸機,在他的肌肉上貼上了熱敷袋,物理強行打斷了談柏軒的哭泣。
談柏軒怨氣衝天,側著身背對著薑亢宗,氣鼓鼓的。
對他所有的情緒視而不見就算了,跑跑也不回應他,現在還不走,是想看他的笑話嗎?
突然,他感覺到背後的病床一角有塌陷的感覺,薑亢宗在他的床尾坐了下來。
“現在哭得舒服了?能聽得進去人類的話了吧?”
她罵他剛剛聽不懂人話!
談柏軒的屁股又挪遠了一些,更氣了。
“談柏軒,你聽好了,這些話我隻說一遍。”
談柏軒的耳朵偷偷豎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之前有什麼樣的經曆,可你不願意跟我講,那我也沒辦法幫你解決你的問題。隻有小孩子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應該對自己讓步,覺得想要的東西要靠彆人給他。”
“我也許沒辦法跟你感同身受,我也沒辦法去滿足你對愛的需求。可我薑亢宗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要想彆人來愛自己,你自己首先就得能接受自己,欣賞自己。”
“你已經不是需要家長攙扶才能走路,需要家長保護的幼童了,在我眼裡,你是頂流,你擁有彆人無可匹及的財富,你手中的力量是巨大的,好好掌控你的能力,你大可以選擇過你想要的人生。”
“不要用彆人對你的傷害來懲罰你自己,你該做的是拿起手中的武器,勇敢去反擊那些傷害你的人。同樣的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要想有人愛你,你可以先去愛彆人,做一個真正有影響力,有價值的偶像吧。”
“你說沒人愛你,可你擁有上千萬的粉絲,他們的愛就不是愛嗎?愛不一定要是具象化,也可以不受距離的控製。想死就好好死去,想活就認真活著,你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但不要對不起你的生命。”
薑亢宗說完了,她也不懂怎麼安慰人,更不能共情談柏軒。
畢竟她的人生裡就從未有過求彆人愛自己的想法和概念。
她不知道談柏軒有沒有聽進去,會不會對他有幫助,這些話也隻是她的個人思想而已。
但過了大約三十秒時間,她聽見談柏軒輕輕“嗯”了一聲。
談柏軒還是沒有回頭,吸了一會兒氧氣後,護士小姐進來拔了設備,讓他好好休息。
買飯的榛榛回來了,在床上支起了小桌板,談柏軒麵無表情的吃飯。
吃完飯後,他看起來好像正常了一些,梗著脖子看薑亢宗。
“你怎麼還不走?”
靠在沙發上的薑亢宗笑了“你想死就死,都沒問我意見呢!”
“耽誤了我一天的工作,今天一大早起來就來醫院陪護你,現在你醒了,想催我離開了?”
“談柏軒,事情可不是像你這麼辦的,我怎麼不走?我等著和你了解我恩怨呢!”
談柏軒在聽見薑亢宗說她陪護了很久的話後,情緒有些動容。
他不想讓自己再傻乎乎相信任何人會愛他了,可他的心還是顫動了一下。
“什麼恩怨?”他的心有些酸楚。
“當然是你這次自殺給我帶來麻煩的恩怨呀!”薑亢宗又恢複了冷笑的模樣,“你不會以為,我來醫院是扮演知心姐姐,陪你過家家的吧?”
“好了,現在是你付出代價,了結恩怨的時候了。”
談柏軒臉色變幻莫測,一瞬間湧起了千萬的情緒。
在他的情緒還沒發泄出來時,薑亢宗拿出來了紙和筆,拍到了他麵前,一副領導的做派
“來!現在寫你的保證書!”
——
小劇場
談柏軒默默拿起手機,改了薑亢宗備注。
【最愛我的跑跑】變成了【冷漠無情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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