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的老爺子時清宴是被一群保鏢簇擁著出現在醫院的,他頭發蒼白,發絲淩亂。
這位已經69歲高齡的老頭,從外貌上看保養很好,看起來依舊不過五六十歲的樣子。他麵目祥和,慈眉善目,一點兒看不出那種時家掌權人的威勢和戾氣。
隻是往日裡打扮講究,一絲不苟的老頭,現在連身上披的外套都有許多褶皺,他手中撐著手杖,走路卻不曾佝僂。
直到親眼看見了病床上沒有了氣息的兒子,他才沙啞著嗓音哽咽開口“孽子啊,白發人送黑發人,你真是我養出的孽子!”
話音落下,他眼角已是一片紅色。
跟在他身邊多年的秘書已經去辦理了醫院的手續,沒過一會兒,一起跟來的保鏢就將時海生的遺體抬上了擔架,蓋了一層白布。
急救中心的大樓出口處停了一輛加長林肯,趕到醫院的記者被保鏢齊齊攔住。
等帶走了時海生,時清宴看了時默三人一眼,才道“你們跟我來吧。”
事情的原委時清宴已經知悉,當山春羽用蹩腳的漢語指著時默痛罵是他害死時海生,時清宴隻是點了點頭。
老頭的麵上看不出喜悲,隻是用流利的“花園國語”對山春羽說道“你是山家的孩子吧,我見過你媽媽,海生跟我講過你的事情,以後爺爺會好好派人照顧你在華國事宜的。你想辦的事,我也會幫你。”
他看著深秋的車窗外,街道上一片蕭瑟,歎息了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人這一生最難逃的就是命運二字。”
——
這是薑亢宗第一次到時家的老宅,一座建造在北城的大宅院。
院子之大,是旁人難以想象的,整個老宅的建築風格完全就是江南風格,高大的院牆鎖住了外界窺探的目光,也鎖住了這一院的水鄉風光。
若是往日,她還會唏噓,此時卻無暇顧及風景,隻像個人偶一樣跟著一行人走。
宅院裡到處都是忙碌的傭人,幾乎是時海生死亡的消息剛傳回,他們就已經在準備靈堂。
“入殮儀式就在北城辦,等入殮後,海生的後事還是要回江浙老家。”時清宴對時海生道,“這幾日你那些工作該停的就停了,好好陪你父親走完最後一遭,也算還了你們二人的父子情。”
他看著魂不守舍的孫子很是擔心,時海生終究是對不起這個兒子的,可人都走了,前塵恩怨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希望時默能放下,但時海生的死亡,恐怕隻會帶給時默更沉重的打擊。
時默隻機械點了點頭,然後沉重舉起手機,慢慢走出堂屋,去給工作的團隊那邊打電話。
傭人過來跟山春羽不知道說了什麼,隨後就帶著他離開了。
屋子裡隻剩下了薑亢宗一人。
“孩子,過來,到爺爺這兒。”時清宴朝薑亢宗招了招手,遠遠坐在他對麵的薑亢宗回神,擠出一個蒼白的笑,站到了時清宴坐的太師椅前。
那雙年邁卻仍清亮的眼睛望著薑亢宗,他才道“我知道你跟他父子倆的事情,早就想見你一麵,卻沒想到是現在這場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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