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仁辦事效率高到薑亢宗都懷疑他是特工出身了。
她前腳剛搭建好公司的招聘網站,後腳尚仁就利用手上的人脈,聯係了好幾所高校的就業辦,確定了參與校招的事情。
他甚至還爭取到了宣講會的機會,牛得薑亢宗又糾結了。
百萬的年薪她好像也不是不能給……
從時家手中挖人的想法蠢蠢欲動,上次她問尚仁工資時,時默似乎就察覺了她的想法。
“10月8號開始錄製《再見戀人》,你要是想挖他,那就和我一起上節目。”
哎呀,好糾結。
再想想,再想想。
自從時清宴出院後,時默就出現在了時家重要的生意場上。
一兩次後,商人圈內也都收到了消息,就連時家那些旁支也明白了,未來時家的所有產業,恐怕都要交給這根獨苗苗來打理了。
時默很聰明,學東西很快。
行業與行業之間有些東西其實是相通的,娛樂圈是名利場,生意場也是名利場。
以前在娛樂圈就少不了應酬周璿,他早已練就了一身與人談判的本事,放在商場上也是如魚得水,爐火純青。
或許他們時家人的骨子裡就有行商的天賦和基因。
從小耳濡目染,哪怕不是主動接觸,時默也無師自通了其中的門道。
對孫子表現出來的天賦和主動,時清宴內心十分欣慰。
看著他一改從前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清,神情染上了人情味,時清宴又有點兒酸澀。
時默終究是已經長大了,成熟了。
時海生走後,他沒有頹廢,而是出乎老頭子的意料扛下了肩上所有的重任,甚至比他死去的那個爹還要靠譜。
生死成為了他的人生曆練,就連黨誼來找時默談那些商業合約,看見他也是滿眼驚訝。
“你幾天前還尋死覓活,一心撲在情愛上,真沒想到啊!”
時默眼神堅毅“也許是觸底反彈,突然想開了吧。”
他曾想去死,曾覺得這個世界無人愛他、疼他。
可時海生那樣的人以前都無愧於心好好活著,死後還堅持與他劃清界限,他又有什麼好執著呢?
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沉迷於得不到人的痛苦中,他逃避也好,遺忘也罷,從未回過老宅看看爺爺,隻在年節時偶爾和老人見一麵。
時海生一死,他卻想明白了。
總有人會代替你父親的位置,也許他一直都擁有父愛,隻不過這份父愛的角色是爺爺給的,他卻著相了。
因為爺爺負重前行,給了他和爸爸自由,他才會覺得一切安好無憂。
破除了迷障,從今以後他將無人可敵,無懈可擊,再也沒有任何軟肋能讓他痛心。
時海生算什麼?一個隻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他生他不養,他也沒儘孝道,但他為他鞍前馬後送了終,風光舉辦了大葬,也算全了這份生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