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呼吸間,尾音不穩,回答薑亢宗的卻是他袒露無疑的真心。
甚至光是想象她認真凝視他,在他身上刻畫烙印的場景,就覺得骨頭發麻,靈魂顫抖。
一路擁抱親昵到了浴室,水汽的蒸發彌漫成霧靄,遮住了糾纏的曲線。
霧色中唯有兩人的對話混合著水聲,含糊不清,叫人聽不真切。
似是時默隱忍的聲音在求饒,一聲聲喊著“主,嗯~是我的主和神。”
又似薑亢宗蔫壞的調笑“坐台麵上,自己用手撐住。”
像是幼教在誇獎的乖哄“小時默很乖,臉蛋紅撲撲看著老師,想要什麼自己說。”
仿佛是飄散在霧氣中被氤氳的哭聲,時默在哀求“求你了,求你了,我的主!想要您的眷顧,想要您的恩賜!”
像是巴掌的掌風響起,痛得人在吸氣。
女人的聲音冷硬,不帶任何情感“賤不賤?還要更痛?”
男人哭著哀求“賤,我是卑賤的信徒!我要痛苦的清醒,我要神明鞭撻和懲罰,所有主的痛,我都替您承擔。”
“唯有這樣,我才真實感覺到你的存在!”
水聲窸窸窣窣,遮擋了床頭的鈴聲。
等薑亢宗同時默一起走出浴室,時默像是攤死的魚倒在了床上,薑亢宗皺眉“起來,頭發還沒吹!”
她將人強硬拉起,浴衣卻被不小心扯開,胸膛之上滿是指印和紅痕,她眼角浮起憐惜。
手指從痕跡上掃過,有通紅的痕跡甚至發腫,想了想,薑亢宗還是叫了前台服務送藥膏上來。
“疼嗎?”薑亢宗有些憐惜,更多的是無奈,“剛剛玩嗨了,沒太顧及你的感受。”
時默乖巧搖頭,原先清冷的氣質已然消散不見,再看卻豐姿冶麗,豔色絕世。
眉眼是濃麗的紅,不似謫仙,更像妖精。
薑亢宗看得心軟,算是吃死他這副容顏了,手指在他臉上的五官滑過,時默的眼神便怔怔深情望著她,無辜而又純情的眼神配上這張絕色的臉,不需要如何訴說,已經在“引人入勝”。
於是薑亢宗扯過毛巾,乾脆將他碎發包起來,輕柔給他擦水時,時默卻突然探前,在她的下巴上落了一個吻。
沙啞迷離的輕笑,時默呢喃“妹妹,你好美。”
薑亢宗拿開毛巾無語瞪他“你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看看你自己現在吧,就像狐狸精似的。”
時默一把將她抱住,腦袋在她胸口蹭了蹭,語氣低柔“好久沒有跟你這麼親近了,像是在做夢一樣。”
“在我心裡,你是全世界最美的人。”說著,他在她抬起的手腕上落下了細密的吻。
一邊親吻,眼神像是勾魂的妖精,眼尾上揚,輕輕一掃,然後他毫不意外被薑亢宗輕輕一推肩膀,就像弱柳扶風之人倒在了床上。
碎發散落在被子上,漂亮的烏眸裡都是水光。
薑亢宗的手指在他飽滿的唇上輕壓,卻被他捉住手指輕輕落在指尖一個吻。
“時默,”薑亢宗的手掌撐在他的身側,眼神透著幽光意味不明,“你要清楚勾引我的代價,你的身體全是傷痕,你不能——”
話音突然被堵住,時默一個起身攬住了她的腰,輕輕一個轉身,已經將薑亢宗壓在身下。
他笑著看她,眼底狡黠“剛剛是故意讓你心疼我的,是有些痛,但我很喜歡,你知道嗎?”
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吻得又輕又虔誠“今天這一幕我幻想了三年,薑亢宗,根本就不夠。”
“一個等待甘霖的饑渴信徒,恨不得整日擁有她的神明。”
說完,他低頭,交纏的呼吸落下。
摟住時默腰間的手驟然收緊,薑亢宗嗓音暗啞“那就如你所願吧。”
不到一會兒,兩人氣息不穩,恰在此時,置放在床尾的手機突然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