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縣令大人沒了?”
一大早,還在睡夢中的齊洪武,便被阿九從睡夢中吵醒。
三兩下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十分吃驚。
“縣令昨日不都好好的,怎麼這麼突然就沒了?”
得知胡明誠死了的消息,齊洪武覺得十分奇怪。
雖然在他的心中,此時已經樂開了花。
不過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反而是一臉凝重與疑惑。
“仵作已經去查驗了。”
“說是昨夜毒發身亡。”
“睡夢中去的,沒有痛苦。”
阿九想了想,補充道,“聽仵作說是,八成被毒蛇咬了,脖頸處有兩個小洞的痕跡。”
“若真是如此的話,也隻有這樣才說得過去。”
“走,去縣衙看看。”
寶通縣縣令沒了,自己這個縣尉於公於私,都得到場。
不多時,齊洪武帶著阿九到了縣衙。
縣衙前後已經掛滿了白幡和挽聯。
得知消息的大小官員,此時也陸陸續續地趕了過來。
府衙後院,此時已經支起了靈堂,胡家家眷在靈堂前哭得歇斯底裡。
對於胡家家眷來說,頂梁柱沒了,無異於是天崩地陷。
“縣尉大人。”
“縣尉大人。”
見齊洪武到場,眾人趕忙上前拱手作揖見禮。
就連縣丞吳勉,此時也比往日客氣了許多。
齊洪武一一回禮,沒有和眾人攀談。
反而神色肅穆地把仵作叫到了跟前,仔細詢問。
“縣令大人到底因何原因離世?”
“你且仔仔細細告知於我,切不可有任何隱瞞。”
“否則,我的手段,你們都是知道的。”
仵作冷汗直冒,趕忙恭敬見禮,聲音顫抖地答道,
“回縣尉大人,根據下官這麼多年的經驗,縣令大人的的確確是死於中毒。”
“並且縣令大人脖頸處似有蛇咬的痕跡。”
“因此縣令大人的死因,極大可能性是被毒蛇咬了之後,未能及時搶救而毒發身亡。”
仵作有理有據地說出自己的查驗結果,沒有一絲停頓。
“有沒有在縣令大人的房中,發現其他可疑之物?”
聽到齊洪武的詢問,仵作搖了搖頭,
“回縣令大人,除了縣令大人脖頸處的印痕。”
“房間裡麵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那兩顆掉落在地的荊棘刺,也不知道隨著誰的鞋底,給帶出了胡明誠的房間。
“對了,下官查驗了縣令大人的遺體之後,差人在府衙四處仔細翻找。”
“的確在府衙內發現了好幾隻毒蛇。”
隨後仵作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縣令大人,去得可實在是太冤了!”
齊洪武心中吐槽道,“冤嗎?一點都不冤。”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這個時節,也的確是蛇蟲亂竄的時節。”
“隻是縣令大人的房裡,又怎麼會有毒蛇跑進去,實在是很奇怪。”
隨後他又歎了一口氣,“昨日縣令大人才立了大功,就要調任郡上,這人怎麼說走了就走了呢?”
“真是世事無常,生死難料。”
一眾官員聞言,也附和著感慨起來,
“是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縣令大人眼看就要高升,這人說沒就沒了。”
齊洪武走向跪在堂前哭泣的一眾家眷,對胡明誠夫人拱手道,
“胡夫人,人死不能複生,還請夫人保重身體。”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如今沒了胡明誠,寶通縣官場平衡完全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