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鄉勇隊成員,此刻都目不轉睛,雙目充滿希冀地盯著唐風。
大家都知道他在後山開了一個學堂,隻不過隻有唐家寨的孩童才有資格進入學堂識字。
如果自家孩子能夠學文識字的話,那將來不就會有機會光宗耀祖了嗎?
就再也不用像自己這般,麵朝黃土背朝天,一年乾到頭的糧食連一家人都養活不了。
唐風看著眾人,認真地點了點頭,“這隻是開始,等以後條件好了,日子好了,我會讓越來越多的孩子有機會上學。”
“想要孩子們都有上學堂的機會,我們這些人,就要去拚,去搏。”
除了唐家寨的孩童,其他人的孩童想要入學,那就需要做出貢獻,或者是繳納束修。
隻有來之不易的機會,人才會懂得珍惜。
隻不過以現在的條件,還不適合大範圍收學生。
李山和張成兩人相視一眼,單膝跪地抱拳,目光堅毅第看著唐風,“我等誓死追隨隊長!”
“我等誓死追隨隊長……”
其餘眾人見狀,紛紛在這電閃雷鳴的黑夜,表明心跡。
唐風趕忙將李山和張成扶起,“兄弟們不必多禮。”
隨後他看了一眼時不時亮如白晝,雷神轟隆隆的天空,不容置疑地開口道,
“把匠人帶回唐家寨,臥龍崗帶出來的物資,能帶多少帶多少。”
“帶不走的,在附近找一個山洞藏起來,改日再來取。”
“是,隊長。”唐雲,李山趕忙應和,招呼鄉勇隊快速動了起來。
“儘量多帶生鐵回去。”他又趕忙補充了一句。
隨後又轉頭看向石剛和大牛,“你們帶幾個機靈的兄弟斷後,掩蓋大家的痕跡。”
石剛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帶著大牛點了十來個護寨隊成員。
五匹戰馬和一匹駑馬,此刻也變成了馱運物資的載具。
一行人還沒有完全整理完畢,豆大的雨滴,一顆顆從昏暗的天空掉落下來,打在樹葉上嘩嘩作響。
片刻之間就變成了瓢潑大雨,山林中穿行的眾人,高一腳挨一腳地踩在泥濘的路上。
這一場瓢潑大雨十分及時,不僅衝刷掉了唐風等人的足跡,也澆滅了臥龍崗的山火。
要不然這一場臥龍崗山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熄滅。
……
翌日清晨,陳二拄著樹枝,拖著滿身是傷的身軀,一步三晃地到了胡家莊。
剛剛看到胡家大院,他便暈倒在了胡家大院的門口。
一個守門的家丁看見衣衫破爛,渾身汙泥的陳二。
走上去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啐了一口,怒聲罵道,“哪裡來的叫花子?”
“竟然敢在胡家大院找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把他給我丟去喂狗。”
隨著他一聲大喝,頓時便有兩個家丁跑了過來,倒拖起陳二雙腳,如同是在拖死狗一般。
陳二背部衣衫被地上的沙石磨爛,頓時血肉模糊,在地上留下了一條鮮紅的血痕。
火辣辣地疼痛,讓陳二醒了過來,見自己被家丁這般拖著,頓時火冒三丈。
想到自己要辦的事情,他用沙啞的聲音喊道,“帶我去見老爺!”
“快點帶我去見老爺,我有重大事情向老爺稟報!”
家丁不屑一笑,譏諷道,“喲嗬,哪裡來的阿貓阿狗,竟然還想見老爺。”
兩人拽著陳二的腳踝,毫不所動,繼續拖著他離去。
陳二心中焦急萬分,趁兩人大意時候,使出全身力氣,用力蹬腿,掙脫了兩人的控製。
而後一個懶驢打滾,躲向了一旁,掙紮著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睜大你倆的狗眼,耽擱了老爺的大事,小心你們的腦袋。”
陳二雙眼赤紅,惡狠狠地盯著兩人。
兩人看著他手中持有的甲等家丁身份牌,十分驚訝。
“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得和叫花子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