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剛剛衝天的火光,與突兀的喊殺聲,即便是在西門外也能夠注意到。
“南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趙金武被副將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這讓他心情很是不爽。
“回稟將軍,南門被偷襲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趙金武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瞪大了雙眼。
“寶通縣的人真是瘋了,這特麼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本將軍還沒有出手,他們竟然還敢主動出擊搞夜襲。”
吃驚的他趕忙繼續追問,“安頓在南門的三千騎兵,七千步卒有沒有損失?”
他原本安排一萬人馬去南門,為了就是西門主攻之後。
以便讓南門的人強製分散寶通縣的城防軍。
而且還是讓殞命在寶通縣手中周永剛的哥哥,周永澤負責。
一旦寶通縣那點人馬被強製,攻下縣城那還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的事情。
副將搖了搖頭,“回稟將軍,現在還沒有戰損統計的消息傳過來。”
“屮……”
趙金武爆了句粗口,心中憤懣鬱悶不已。
此時被叫醒,聽到如此噩耗,他已經睡意全無。
“傳令下去,埋鍋造飯,天一亮就攻城。”
“讓人去南門,查探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若非黑夜不適合攻城,要不然他一刻都不想等了。
此時他心裡就隻有一個念頭。
攻下寶通縣,踏平縣衙,把吳勉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將那縣丞唐風和縣尉石剛的腦袋割下來當尿壺,用一個丟一個。
副將領命,趕忙離去。
沒多久副將一臉難看地回來,“回稟將軍,南門的戰損已經統計出來了。”
“死亡三百零三人,重傷七人,輕傷二百一十人。”
趙金武聞言,頓時將手中的陶碗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碗中清香的米粥頓時散落了一地。
“廢物!”
“這仗還沒有開打,就給本將損失了這麼多人手。”
“那周永澤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他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身側的矮桌上,臉色無比難看。
“去告訴周永澤,本將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天亮時他在南門主攻,吸引城防軍的注意力。”
“無論如何也要將城防軍拖在南門。”
“給本將西門速戰速決的機會。”
“這是本將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要是他做不到,他的提轄就不用當了。”
副將趕忙點頭應下,抱拳退出營帳,轉身離去。
得到消息的周永澤,心中無比憤怒。
這次來寶通縣,是他自己主動請纓,就是為了借此機會為自己的弟弟報仇。
可哪曾想,仗還沒有開打,自己不僅折損了人手,還讓士氣大跌。
甚至趙將軍還給自己下了軍令。
“傳下去,讓弟兄們趕緊吃乾糧,天一亮就開始攻城。”
他估摸著時辰,這天恐怕著就快亮了。
埋鍋造飯,應該是來不及了,那就用備好的乾糧充饑。
而後坐等天亮一雪前恥。
等到天亮以後,自己一定要給寶通縣那些見不得光的老鼠一點顏色瞧瞧。
“咚、咚、咚”
就在他想著如何收拾寶通縣那些人的當口。
急促的戰鼓聲再次響起。
他眉頭緊皺,快步走出了營帳,看到副官正快步向著自己跑來。
周永澤一把抓住副官的領頭,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