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唐風雙手緊握勢大力沉的大砍刀,重重地向著麵前的步卒腦門劈砍而下。
爬上城頭的步卒見狀,趕忙舉起手中的佩刀格擋。
一聲清脆的金鳴之聲,北山郡步卒手中的佩刀應聲而斷。
大砍刀重重地砍在了那士卒的腦門上,當場斃命。
步卒身後的兩個同伴,見他手中的佩刀,被眼前生猛無比,個子高大的年輕人一刀斬斷。
一時間竟然被驚得愣住了。
甚至一個人還咽了一口唾沫,口中喃喃道,“怎麼會!”
見兩人被怔住,唐風手中的大砍刀卻並未停歇。
他一腳踹翻一個敵人,手中的大砍刀快速直接劃破了另一個人的脖頸。
鮮血如雨般噴灑,將唐風染成了一個血人。
再次得手,唐風沒有停留,揚著手中的大砍刀,繼續向著剛剛被他踹倒在地的那人砍了過去。
那十來個衝上城頭,舉著盾牌與長刀結陣,為身後同伴製造機會的敵軍。
在超乎常人氣力與反應力的唐風麵前,根本沒有攪起任何水花。
唐風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手中的散發著森寒光亮的大砍刀,每揮出一擊,都會帶走一個敵人。
一招一式都十分簡單,卻又十分致命。
跟在他身側的二狗和鐵蛋等人,見他如此霸道勇猛,更是士氣高昂。
在他們的心中,隻要風哥在,那就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
風哥可是鬼仙大人教出來的,豈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夠抗衡的。
他們手中的斬馬刀也快速揮砍,在幾人的阻截下。
那十幾個衝上城頭的北山郡士卒,片刻間就成了刀下亡魂。
此時唐風全身上下,已經被敵人的鮮血染紅。
不僅是他,所有人的身上的戰袍,都已經染滿了猩紅的鮮血。
手中的斬馬刀上麵,鮮血順著刀尖不斷滴落。
喝殺聲漫漫,戰鼓聲重重。
城頭上激戰不休的場麵,就如同一幅慘烈的畫卷。
唐風等人剛剛將衝上城頭的北山郡士卒全部解決。
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城頭上又有缺口被攀爬上城頭的敵軍打開。
他帶著身後的幾人,如同救火隊一般,再次向著被打開缺口處的地方快步衝了過去。
絕對人數的差距,此刻也逐漸凸顯出來。
越來越多的北山郡士卒,頂著如雨般的箭矢,滾燙的熱油,腥臭滾燙的金汁衝了上來。
大多數城防軍此時已經殺紅了眼。
弩弓中的箭矢射完了,來不及更換就直接抽出腰間的佩刀衝向了缺口處。
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與衝上城頭的敵人鏖戰在了一起。
原本幫忙用箭匣裝填箭矢的部分膽子大的民夫,此刻拿起了弩弓。
他們學著城防軍的樣子,快速上弦,而後向著城外扣動著機擴。
不管是城防軍,還是這些民夫,心中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打贏了,未來才會有好日子過。
特彆是那些從西都郡和安通郡逃難過來的百姓,這段時間對寶通縣已經有了歸屬感。
剛剛失去家園的他們,更不想就這樣再次失去家園。
他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好生活,值得用生命與鮮血去守護。
南城上此時已經陷入了惡戰之中,由於壓製的弩弓手逐漸減少。
讓衝上城頭的北山郡士卒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