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馬栓子帶著身後眾人,殺退了好幾波北山郡敵軍。
可是敵人太多了,加上城防軍出現了戰損,城頭上還是被越來越多衝上來的北山郡士卒所占領。
石剛從容不迫地指揮著眾人,向著城下退去。
而城頭上的三弓床弩,已經被使用的城防軍儘數毀壞。
儘管這些床弩厲害無比,可如果不損毀。
落在了敵人手中,那就可會成為掉過頭來打自己的大殺器。
隻要城不丟,器械坊再重新打造三弓床弩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直堵在甬道前麵的朱三等人,一直在往甬道裡麵添油,扔硫磺。
三弓床弩輪流攻擊就沒有停過,時不時還用弩弓射擊。
可是即便這樣,城外的北山郡士卒,還是源源不斷地向著甬道內猛衝。
此時的西門甬道,已經堪比絞肉機。
不管多少人衝進去,都無法活著衝出甬道。
西城門久攻不下,趙金武臉色陰沉無比。
他給周永澤下達了死命令。
要是在傍晚之前還拿不下西城城門,他這個提轄就不用當了。
對於趙金武的命令,周永澤也發了狠。
他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來應對之法。
讓人將運送物資的板車弄了好幾輛過來。
然後在板車上麵搭起來一個簡易架子,前麵固定上厚厚的木板,架子鋪上了許多防火氈布。
而後用水將其澆透,隨後又在上麵,用打濕的泥漿覆蓋。
所有士卒,儘皆用濕布捂住口鼻,而後一眾士卒推著板車。
快速向著甬道內衝去。
隻不過此時甬道裡麵,已經倒下了不少北山郡的士卒,壘起了高高的屍山。
板車在一眾軍卒的推行下,碾壓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下的屍首。
而後板車高低不平,一晃三搖地在甬道中緩慢行進。
不得不說,周永澤這次想出來的法子,還真起到了不少的效果。
即便是三弓床弩輪流射擊,儘皆被板車擋了下來。
相比之下,對這些北山郡士卒造成最大傷害的,卻是煙塵與硫磺燃燒後的毒氣。
那些埋頭推著板車前進的北山郡士卒,不得不儘全力憋氣。
甬道裡麵熾熱的煙塵,遮天蔽日,完全失去了視野。
那些北山郡士卒,隻得悶頭向前衝。
板車衝出甬道的時候,強烈的光線,讓他們齊齊閉上了眼睛。
那些沒有被板車護住的士卒,剛一冒頭,就被朱三和一眾器械坊匠人,就地格殺。
片刻之後才適應過來的一眾士卒,都躲在了板車的後麵。
他們的任務並非殺敵,而是站穩腳步。
為後麵衝進城的同伴,製造機會。
“撤退!”
城頭上退下來的吳迪,看著還在轉動絞盤的朱三等人。
帶著人將他們護在中間,大聲提醒道。
朱三見城頭失守,頓時也明白了過來,“還沒上弦的,全部撤退。”
“上弦的,射出之後再撤退!”
“李鐵,帶大家走。”
“來幾個人和我一起,走之前將帶不走的火油全部用了。”
“讓他們再嘗嘗烈火的熾熱。”
在朱三的安排下,眾人開始有序的撤退。
吳迪看向朱三,“朱管事,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來吧。”
“接下來就是巷戰了,你們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
“可不能白白折在了這裡。”
“兄弟們的盔甲,可就指望著你們這些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