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被從浴池折騰到床榻,在榻上被折騰得暈過去,季臨寒都沒停下。
等他終於饜足,便將人抱在懷中,仔細打量著沈知煦的睡顏,越看越覺心中發軟。
他想起剛剛沈知煦所求之事,暗道寧德候的嫡長子怎會受到苛待?
那沈知煦是他的同胞姐姐,以前在府中的日子又過得如何?
季臨寒原本想抱著沈知煦睡一會兒,想到這裡便沒了繼續躺下去的心情。
他下床開門去找池修。
“去查查寧德侯府,找人問問沈知煦以前在侯府過得如何。”
“是!”
池修打探消息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回來說寧德侯夫人隻是表麵和善,實則行事狠決,在府中處罰婢女小廝絕不手軟。
“屬下找了幾個在侯府做工多年的嬤嬤,打聽到寧德侯夫人與賀夫人並不和睦,那個癡傻的小世子,怕是沒好日子過。”
季臨寒端坐於椅子上,聽完沉默許久。
他之前以為沈知煦是寧德侯的嫡女,就算侯府當家主母不是她的親娘,也不可能受到苛待。
萬沒想到她過得如此辛苦。
後來還被新婚夫君出賣,必是心中鬱結不斷。
季臨寒朝池修揮揮手“挑兩個利索的暗衛,一明一暗跟在沈知煦弟弟身邊。”
“是。”
待池修走後,季臨寒又回到內室,床榻上的沈知煦依舊睡得平靜。
她呼吸清淺,隔得近了才能聽見呼吸聲。
季臨寒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脫掉外袍悄悄挪上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大概剛才折騰得狠,沈知煦隻是嘟囔了一聲就尋了個舒服姿勢鑽進他懷裡。
季臨寒臉上寒意散去,伸手將她汗濕的鬢發撥到耳邊。
“看來你以前受了不少罪……”
他極其後悔沒早點接近沈知煦。
第一次見她是在某年正月十五的花燈會上,那會兒她提著一盞兔子燈籠,輕快地走在熙攘的人群裡。
彼時季臨寒就坐在街角酒肆的二樓窗邊,一眼看見了那張明媚豔麗的臉。
他再看不見其他光景,眼底隻餘那道身影。
許久後他對池修道“去查查那人是誰。”
池修很快回來稟報“是寧德侯府的嫡小姐沈知煦。”
“沈知煦。”季臨寒默念著這名字“寧德侯府的嫡女錦衣玉食,不會那般落魄,隻是長得像罷了……”
可即便知道沈知煦不是曾經救過他的人,他依舊被她吸引。
那時他還未手握重權,在朝中處處皆是敵人,行錯一步萬丈深淵,並不敢貿然接近,卻暗中關照過她許多次。
後來沈知煦與賀雲瞻訂了婚。
季臨寒想,他一個“太監”,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更無法成為她的良人,便將這份心動藏於心底。
可他又偶然得知賀雲瞻狼心狗肺,對沈知煦沒有半分真心。
那時他遠在南境辦差,快馬加鞭趕回來想阻止兩人成婚已來不及,隻能與賀雲瞻暗中交易,強硬把人搶了過來。
若他早知沈知煦吃過許多苦,絕不會等那麼久。
好在如今,她在自己身邊。
……
太陽慢慢落山,窗外雨聲依舊淅淅瀝瀝,許是這樣的天氣格外讓人好眠,沈知煦醒來時已是黃昏。
她剛一動就覺得渾身發疼,不由“啊”地輕呼一聲。
旁邊傳來低沉的嗓音“醒了?”
沈知煦扭頭看見了季臨寒放大的俊臉,嚇得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督主還沒走……”
季臨寒捏捏她的臉蛋,語調慵懶“你不讓我去練兵,我也沒地方可去。”
“……”沈知煦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喃喃道“又不是我不讓你去……”
“嘟囔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