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卿與薑氏皆是一愣。
薑氏先沉聲喊道“王爺,剛剛是你壓著容卿,怎麼成了她勾引你?”
沈容卿也很快反應過來,急忙抓起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眼眶忽然泛紅。
“母親,是昶王強迫我……剛才我經過門口,忽然被裡麵的昶王拖拽進來,他好像喝醉了……”
沈容卿哭得淒慘,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聽得房中的大家都不忍心。
可麵對昶王,大家一時都不敢說什麼。
謝同光看著哭得梨花帶雨,好像受了天大欺負的沈容卿,一股火氣直衝頭頂。
他根本不記得何時拖拽過沈容卿,更沒有任何見過沈容卿的印象。
從宴會廳出來到現在,他的記憶好像斷開了一截。
“不是本王強迫你,明明是你自己爬上了本王的床!”
沈容卿臉麵漲紅,羞憤地把自己往被子裡捂。
“王爺,你喝醉了!是你強迫我,我在外麵走得好好的,你忽然把我拉了進來……”
“我一個弱女子根本反抗不了,現在你毀了我的清白,就要不認賬嗎?”
薑氏也道“剛才大家都看見昶王壓在容卿身上,怎麼都不可能是容卿勾引昶王!”
後麵圍觀的人雖不敢議論皇子,但一道道帶著審視的目光投射過來,依舊刺得謝同光臉皮發燙。
他腦袋有些混亂。
莫不是剛才酒勁上頭,他真的強迫了沈容卿?
但仔細一想便覺得不對勁。
“不對……是酒水有問題,是有人在本王的酒裡下了藥,才讓本王神誌不清!”
薑氏攏攏袖子,走上前將沈容卿身上的被子蓋得更嚴實。
她倏忽憤怒,冷著臉道“府中的酒水沒有問題,也沒人給王爺下藥,如果王爺不信可以讓人去查看酒水和你的酒杯!”
剛才謝同光喝過的酒水和酒杯薑氏早就讓人處理。
現在不管誰去查都查不出問題。
薑氏見謝同光慌神,又忽地掩著袖子哭起來。
“我可憐的兒啊,好好地被昶王壞了清白,若昶王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她豁出老臉也得將這件事坐實,見房裡房外擠著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她更是不顧一切哭喊起來。
趴在她懷中的沈容卿也哭得更大聲“我不活了!母親,你讓我去死……”
薑氏緊緊拉住要去撞床柱的沈容卿。
“你說什麼胡話?再怎麼樣也不能尋死,昶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著麵前哭哭啼啼的母女兩人,謝同光隻覺眼前陣陣發黑。
他覺得沈容卿應該不敢在宴會上給他下藥。
可他幾杯酒下肚,更是不可能醉得神誌不清,何況剛才體內忽然竄出的那股火氣也不是酒水能導致的……
就在薑氏與沈容卿哭得愈發淒慘之時,沈常錚擠開人群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一張臉鐵青著,剛聽說發生這種荒謬的事便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