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請彆的司協助抓捕,總不能也讓彆的司像今早那樣,逮住犯人之後就往死裡逼供吧?
真要那麼乾了,不說彆人,老爹都能打斷他的腿!
“唉,想要在全京城內暢行無阻,至少也要升到錦衣衛僉事,任重道遠啊……”
就在薑離哀歎之際,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頭兒,大買賣!”
趙春推門而進,一臉興奮:“司裡一直盯的那個張姓醉漢,有線索了,黃小旗已經在點人了,頭兒,咱們也趕緊去吧!”
嗯?
薑離眼睛一亮。
這個張醉漢,名叫張壽。
一年前,刑部杜侍郎家的一位奶娘,突然失蹤。
傳言說,是那奶娘手腳不乾淨,被杜侍郎讓家仆給杖斃了。
奶娘又不是奴仆,隻是尋常的良家百姓,涉及人命的案子,又牽扯到刑部大員,錦衣衛自然要過問。
但在審訊卷宗中,杜侍郎一口咬定,絕無此事。
可,杜侍郎也承認,府中確實丟失了幾件價值不菲的物品,所以才會生出那般傳言。
當時負責審訊的蕭藝龍,詳細詢問了所丟失物品的信息。
後,就在一個月前,司裡的一位仁兄,在巡邏時,發現所轄地的當鋪內,有一件物品,十分符合卷宗中的一條記錄。
通過問訊,得知這件財物,是那張壽典當的。
恰好,那張壽就住在當鋪附近。
錦衣衛辦差,自不會像尋常衙門那般死板。
司的幾個兄弟,先是扣了那件財物,又勒令當鋪掌櫃不得聲張。
隨後,通過暗中接觸幾名杜府的下人,最終確定了這物品,就是杜府丟失的物品。
全程,甚至都沒知會過杜侍郎。
也是從那時起,司裡就一直安排有人手,盯著張壽。
很快,就發現這張壽,每日都會去小酒館裡買醉。
也一直沒見其做過什麼營生。
那喝酒的錢從哪來?
有了這個發現,司裡更是加緊了對張壽的監視。
趙春興奮道:“就在剛剛,監視的弟兄發現,有一名婦人,進了張壽住的院子,和那一年前消失的奶娘,高度相像!”
“頭兒,這案子可牽扯到杜侍郎,案子不大,意義非凡,那杜侍郎這一年來一直為縱仆行凶的流言所擾,要是咱們能拿下這個功勞,那就是替刑部擦屁股,絕對能在上麵露臉!”
為了能擴大抓捕範圍,薑離現在做夢都想升官。
聞言當即起身:“那還等什麼?快走!”
“不是,頭兒,以防萬一,咱們好歹點幾個人一起去啊……”
趙春緊趕慢趕追上,連連勸道。
“點個錘子!”
薑離才不想浪費那功夫。
有方塔跟著,能有什麼危險?
何況,第79指揮所內,算上薑離自己,也隻有五個小旗的人馬,不到60人而已。
哪怕把總旗蕭藝龍算上,加一塊都不夠方塔一個人錘的。
薑離策馬揚鞭,一路風風火火。
錦衣衛辦案,又在所轄區內,沿途無人敢攔。
然而,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等薑離趕到時,張壽家門口,已經被幾名錦衣衛給圍了!
為首之人,方麵長須,正是第79指揮司內的另一名小旗,黃玉山。
“呦,薑公子也來了?”
黃玉山看了眼薑離身後,發現隻有趙春一人,以及一個不知名的莽漢後,微微挑眉,主動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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