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蕭藝龍一滾,其餘幾個小旗,包括黃玉山在內,沒人敢跟他叫板。
“走,去大牢內看看。”
薑離起身伸了個懶腰,徑直朝大牢走去。
天字號刑房。
杜庸勝此刻,儘管雙手被套上了鎖鏈,但整個人卻依舊老神在在,坐在椅上閉目養神,頗有一股子雲淡風輕的意味。
在其對麵的審訊椅上,趙春則是滿頭大汗的問詢。
然而,杜庸勝卻是從始至終,都沒回答過哪怕一個字。
顯然絲毫沒將趙春這麼一個錦衣衛的小卒放在眼中。
“頭兒,您可算來了!”
就在趙春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見到薑離走來,連忙拍屁股起身迎上。
“審訊得怎麼樣了?”薑離淡淡問道。
趙春一臉苦澀:“頭兒,杜大……嫌犯什麼都不肯說啊!”
薑離奇怪了:“那你還愣著乾什麼?用刑啊!這還用我教你?”
趙春聞言嚇了一跳,趕緊壓低聲音對薑離道:“頭兒,您小聲點,他有官身,又是位列朝堂大員,和昨天那個商賈不一樣,沒有確鑿證據,按大洪律,除了審訊之外,我們無權對他用刑啊!”
頓了頓,趙春看向周圍的幾名錦衣衛道,“頭兒,我也著急,但這些人,都是其餘幾位小旗那邊的心腹,有他們在,我就算想使點‘暗招’,都沒機會啊!”
哦?
薑離淡淡地瞥了眼牢內除趙春外的幾名錦衣衛,當即明白過來。
這應該是黃玉剛那幾個小旗,擔心出事,特地派進來的眼線。
不說黃玉山那家夥,就算是劉大夯那三人,這次儘管看著三皇子的麵子,幫他抓人,表麵上也一副熱血澎湃的樣子。
但薑離清楚,這群長期廝混在錦衣衛底層的家夥,隻怕沒一個是簡單的。
否則,又焉能人都抓了,卻一個都不露麵參與審訊?
分明是見三皇子走了,不願再沾染之中。
“想明哲保身?可由不得你們!”
薑離冷笑一聲,隨後直接扯著大嗓門,怒斥趙春:“誰說沒有確鑿證據?”
“本官手中早已掌握了確鑿證據,之所以還對犯人審訊,就是想給他一個自首立功的機會!”
“趙春,本官臨時授命你全權負責,在場的錦衣衛,隨你調動,本官就在這裡看著你們審,審不出來,誰都彆想離開!”
薑離話音落下,萬塔已經邁著龍虎步伐,擋在了刑房門口。
啥?
趙春看著這一幕有些傻眼。
不過看到薑離的眼神示意後,很快明白過來。
頭兒這是在防那幾名錦衣衛去跟黃玉山等人通風報信!
也就是說……
頭兒還真要用刑?
趙春不禁吞了口唾沫。
這可是位列朝堂的正三品大員啊!
“哈哈哈!”
老神在在的杜庸勝,聽到此處,終於不再淡然。
他冷眼掃向薑離,目光陰鷙:“薑公子還真是好大的膽量,不過,你老子難道沒跟你說過?”
“老夫從三榜進士開始,就入刑部做官,時至今日,已二十三載,刑部的花樣,和你錦衣衛的手段,老夫耳熟能詳。”
“你想刑訊逼供老夫?哈哈哈,老夫倒要看看,鬨到最後,你老子能不能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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