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琴音嫋嫋,不少美人伺候著薑離吃東西喝酒。
“爺,您好些時日未曾前來,奴家好生想念。”
薑離吃下喂到嘴邊的葡萄,嗬嗬一笑,“小爺也很想念你們。”
天月樓美人多不勝數,薑離這些日子忙著查案當值,哪有空想念。
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就在此時,方塔推門而入,“小公子,有人求見。”
薑離擺擺手,“讓他進來。”
“薑小公子,好些時日不見,沒想到今日能在此處遇到。”
來人穿著一襲月牙白的錦袍,他裝模作樣的搖著扇子,一副浪蕩子模樣。
看清人後,薑離嫌棄的開口,“少說這些廢話,找小爺做什麼?”
此人是內閣閣老之一的嫡孫雷舟,但府中小妾當道,堂堂嫡孫弱冠之年連個正經官職都沒有,隻能夠流連煙花之地。
“聽聞薑小公子在錦衣衛混得風生水起,心中有些欽佩,特意過來敬杯酒。”
絲毫不在意薑離態度,雷舟合上扇子,笑著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
真以為小爺不知道你的心思。
薑離端起杯酒喝下,“小爺不當錦衣衛了,你這話說晚了。”
聞言,雷舟眼神微閃還未開口,門口就有人闖了進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錦衣衛的薑鎮撫使嗎?聽說薑鎮撫使今日在指揮使大人府門口大罵一通。得罪了指揮使大人,想來明日這鎮撫使的位置就要換人了!”
說話的人是楊萬岑的狐朋狗友之一,吏部尚書的小兒子賈富貴,他肥胖的身軀看起來好似一頭裹著錦衣玉袍的豬。
他又瞥見一旁的雷舟,語氣更為惡劣,“怎麼?你這廢物是來找薑離攀關係。”
上來就自說自話一通,薑離沉著臉直接抓起旁邊的酒壺砸過去,旋即又怒聲罵道,“小爺的事也輪得到你多話!給小爺滾!”
見薑離這副模樣,賈富貴更加篤定薑離馬上就會在錦衣衛混不下去,眼中滿是得意,囂張的揚起雙層下巴,活脫脫的小人模樣。
“薑離你馬上就要滾出錦衣衛了,還敢囂張!你要是願意送上個萬兩黃金,我勉為其難讓我父親再給你謀個官位。”
聽著他大言不慚,薑離臉色更為陰沉。
“小爺樂意怎麼囂張就怎麼囂張,你爹算個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
薑離罵起人來毫不客氣,甚至連吏部尚書都一塊兒罵上了。
他今日正好憋著火氣,既然有人送上門來找死哪有客氣之理,當即抓起東西就砸過去,隨即躍過桌子給賈富貴來了一拳。
為了把事情鬨大,薑離這次沒有刻意留手,兩下就讓賈富貴鼻青臉腫,腳踩著賈富貴的腦袋,揚聲道:“小爺就算離開了錦衣衛也不是你能嘲笑的,你再敢多說一句,小爺擰了你的腦袋當球踢!”
被踩在地上的賈富貴氣的滿臉漲紅,腫脹的身體扭動半天愣是沒有掙紮開。
這裡的動靜終究是驚動了紅媽媽,她一路小跑著過來,看到眼前場景,險些眼前一黑暈過去,不敢上前,隻得在門口喊話,“哎呦,我的個天爺呀,你們這是做什麼!薑小爺消消氣,消消氣。”
薑離冷哼一聲,一腳將賈富貴踹出幾米遠,對著紅媽媽說,“今日算小爺賣你個麵子。”
乾笑兩聲,紅媽媽連忙招呼人抬著賈富貴離開,臨走前,她還緊張的提醒,“薑小爺,您如今也有官職在身,還是早些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