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知州府來人了。”
聞言,薑離神色有些意外,知州府怎麼算得上是出事了?
察覺到薑離的疑惑,方塔壓低了聲音道,“來的不是知州大人,是同知。”
同知負責分掌地方鹽、糧、捕盜、江防、海疆、河工、水利以及清理軍籍、撫綏民夷等事務。
“他來做什麼?”
方塔沉著臉說:“他聲稱昨日我們欺壓河工,必須走一趟知州府。”
“隨我去會會這位同知大人。”
接風宴還沒開始,知州府就來了人,想必是想要來探一探底。
薑離還沒走下樓,就聽到樓下大堂裡傳來的聲音。
驛站的驛丞語氣諂媚,“魯同知大人,好久不見,上次給您送的茶葉不知您可喜歡?”
一道可以端著的聲音響起,“尚可,快去催催那什麼薑鎮撫使。”
“已經催過了。”
驛丞稍稍停頓又道,“魯同知大人,這京城來的薑鎮撫使身份可不簡單。”
“哼,能有多不簡單,京城來的官員大同小異,都是紙老虎,要不是李家太蠢,怎麼會被錦衣衛抓到了把柄。”
完全沒將驛丞的話放在心上,魯同知不耐煩的放下茶杯,隨即罵道。
“什麼鎮撫使怎得磨磨唧唧的!還不出現!”
“大人。”
守在樓梯口的錦衣衛拱手道。
魯同知抬頭看去,一眼看到挎著刀的錦衣衛鎮撫使,看著不過十幾歲的年紀。
他坐著未動,冷著臉開口,“薑鎮撫使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竟要本官等候如此之久!”
薑離似笑非笑的望過去,“依照大洪朝的官職品階,不知同知是幾品?”
“回大人,是從六品。”旁邊的錦衣衛沉聲回話。
氣氛有瞬間凝滯,驛丞也是反應過來了,錦衣衛鎮撫使那可是從四品!
魯同知微僵,還是起身說話,卻沒有行禮。
“薑鎮撫使隨我等走一趟吧。”
隻見薑離大步走來,眾人不明所以。
轉眼就看到薑離直接落座,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說:“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魯同知心頭惱怒,黑著臉開口,“薑鎮撫使!你手下的錦衣衛欺壓河工,惹得百姓不滿鬨事,哪怕是從四品的官職,也得上知州府去住上一段時間。”
“放肆!”
“你竟敢汙蔑小公子!”
方塔厲聲嗬斥。
聞言,魯同知冷笑,“薑鎮撫使,你若是不願配合,我等這就回知州府寫下奏章送往京城!”
說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待他走到了驛站門口,薑離才出聲道,“金墨,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親自送人回知州府。”
金墨當即上前攔下魯同知,“魯大人,我送你。”
莫名的魯同知心頭一慌,抬高音量質問,“難不成錦衣衛還想對本官動手?!”
薑離淡然回話,“魯同知彆慌,本官不過是想讓金墨親自看著你寫奏章送回京城,你大膽寫,最好將本官滅了李府滿門的事也寫上。”
這話一出,驛丞忍不住心頭咯噔,這是威脅吧?
李府被滅門的事那麼大,沿海地帶基本都傳遍了!
魯同知臉色微白,深吸口氣道,“薑鎮撫使,你隻需隨我走一趟,欺壓河工之事就可解決。”
“怎麼還不走?”薑離好似沒聽到魯同知說話,皺眉催促。
見此,金墨立刻拔刀,“魯大人,我送你回知州府。”
明晃晃的刀刃,魯同知冷汗瞬間下來了,尼瑪!這錦衣衛怎麼一言不合就動刀啊!
早知道他就不來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