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回到司裡，發現金墨、雷舟和方塔三人也剛結束調查回來。
他們看到薑離，立刻圍了上來彙報情況。
“大人，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金墨首先開口。
“最近城裡倒是沒什麼太大的異常。”
雷舟接著說：“不過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最近半年裡，城裡新開了不少布莊和成衣鋪子。”
“哦？”薑離來了興趣，“說說看。”
方塔翻開手裡的記錄本：“根據我們的統計，最近半年裡新開的布莊和成衣鋪子有十七家之多。其中最大的一家就是‘如意布莊’。”
薑離眼睛一亮：“如意布莊？”
金墨點點頭：“對，就是城南那家。大人，您知道這家店？”
薑離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們對這家店有什麼了解？”
三人對視一眼，雷舟說：“表麵上看起來很正常，生意還挺紅火的。不過……”
“不過什麼？”薑離追問。
“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雷舟皺著眉頭說。
“他們的布料品質一般，價格卻不便宜，按理說不該有這麼多客人才對。”
薑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還有什麼發現嗎？”
方塔翻了翻記錄本：“我打聽到，這家店的東家是個叫王富貴的商人。據說是從外地來的，半年前突然出現在城裡，一下子就開了這麼大的鋪子。”
薑離聽完，沉思了一會兒。
然後他抬頭看向金墨：“金墨，你去專門查查這個如意布莊的底細。要仔細一些，特彆是那個王富貴的來曆。”
金墨立刻應下：“是，大人。”
薑離又轉向雷舟：“雷舟，你去查查最近半年裡，城裡有沒有什麼大戶人家突然增加了丫鬟仆人。重點關注那些常去如意布莊的貴人。”
雷舟點頭：“明白。”
最後，薑離對方塔說：“方塔，你去暗中盯著五皇子。記錄他的一舉一動，特彆是他和什麼人接觸。”
方塔有些疑惑：“五皇子？他有什麼問題嗎？”
薑離擺擺手：“你先去查，有什麼發現隨時報告。”
安排完任務，薑離坐回椅子上，閉目沉思。
他在腦海中整理著所有的線索，試圖找出其中的聯係。
第二天一早，金墨就急匆匆地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對薑離說：“大人，我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事。”
薑離放下手中的公文，示意金墨繼續說下去。
金墨深吸一口氣，道：“按理說，布莊和成衣鋪的顧客應該以女性為主。但是這家如意布莊，男性顧客反而比女性多得多。”
薑離眉頭一皺：“哦？具體說說。”
“我在店鋪對麵蹲了一整天。”金墨解釋道。
“進出的顧客中，至少有七成是男性。而且大多數都是衣著華貴的貴族或富商。”
薑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還有什麼發現嗎？”
金墨繼續說：“那些男顧客大多從側門進出，很少有人從正門走。而且，他們進去的時間都不短，少則半個時辰，多則一兩個時辰。”
聽到這裡，薑離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他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大人，您覺得這是怎麼回事？”金墨小心翼翼地問道。
薑離停下腳步，轉向金墨：“你有沒有看到那些人出來時的樣子？”
金墨想了想，說：“他們出來時大多神色匆匆，有些人還遮遮掩掩的。哦對了，有個奇怪的現象。”
“什麼現象？”
“大部分人進去時帶了個包裹或箱子，出來時卻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