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接連下雨,直到今日才終於轉晴,豔陽高照。
雲娘起得很早,梳洗一番後,便推開窗戶,透透氣。
月牙的叫聲從門外響起。
“芸姑娘,永安候派人給你帶了一封信過來。”
雲娘一愣,趕緊開門:“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有人來了,你這麼早就來了?”
不等雲娘再開口,那名給雲娘送信的老媽子,就笑吟吟的衝她點點頭。
“雲夫人,今日永安侯要舉行一次馬球賽,我想要一個人玩,不如大家一起玩,便讓先生將請柬送給你,還望你能不能按時參加。”
話音剛落,一份精美的請柬就出現在了雲娘的手中。
雲娘不再說話,她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是什麼人?她就是一個青樓裡的妓|女,平日裡連正眼都不會給她!
但今日,怎麼會有永安侯的請柬?
原因很明顯。
很顯然,他是被當今的江清寧給照亮了,所以他才會如此的耀眼!
把奶娘支開後,雲娘方在妝台上坐定,剛剛把奶娘支開的新月也回到了自己身邊。
“雲姑娘,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有沒有搞錯?永安候府的夫人都親自下了請柬,我要是再不領情,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她白了月牙一眼,然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
“給我梳頭發,這一次我不僅要去,還要穿的漂漂亮亮的!我們可以讓醉月樓蒙羞,但絕對不能讓我們的少主蒙羞!”
月牙一聽就明白了,微微點了點頭,開始工作。
永安侯的馬球賽被安排在了郊外,那裡是一片較為平整的地方,四周都是河流,到處都是茂盛的青草。
溫暖的陽光下,清風徐來,美不勝收。
雲娘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馬場內的比試,好像已經開始了,十多個人在那裡揮汗如雨,雲娘眼力好,雖然隔得很遠,但也能一眼看出兩人的身份。
這兩個人,赫然就是蘇扶聞和江清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體態豐腴的女子款款走了過來,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
“想必你便是這醉月樓的主人了?就是當初在道觀下,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江清寧的那位?”
雲娘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躬身施禮。
兩人客套了幾句,朱家主母並未如她所料那般板著臉,反而一副慈眉善目的長者模樣,倒是讓芸娘覺得親切了許多。
“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頭腦的,連這種玩法都發明出來了,如今的京中,不打麻將的人怕是不多見了。”
朱家主母笑著說道:“你們看到了嗎,距離馬場不遠的另一塊空地上,我特意擺了十張麻將台給我的小夥伴們,讓他們來這裡打一場,打發一下我們的時光。”
眾人順著朱家主母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果不其然,草坪上整齊的擺了十多張牌桌,有些牌桌上還有人,正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