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的確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畢竟就算是告到了衙門,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孰對孰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我隻是想問一件事,這一次,你覺得這一瓶酒裡,會不會有同樣的濃度?”
這一點倒是讓眾人茅塞頓開,這就好比一個人在泡茶的過程中放入了一些茶葉一般。
如果在一杯茶中加入茶葉,那麼兩者的含量是不可能完全一致的。
隻要有經驗的人重新測試一遍,就會發現不同之處。
若是兩者的濃度完全一致,那就說明,這酒的確是在酒壇中下了藥。
若是兩者之間的能量密度不同,那就說明秦雁所說的是真的。
不過有一點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雲娘沒有理由,做賊心虛,是不會提出這種辦法的。
秦雁一聽,拂袖道:“無論怎麼說,我們兩個人都沒喝酒,我就不跟你爭了。”
秦雁轉身離開,留下一群人在她的身後唉聲歎氣。
沒想到丞相之女竟然是這種人。
雖然很多人都沒有說話,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程母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見芸娘將這一切都說了出來,她終於確定,這酒是秦雁下的,目的就是為了羞辱她。
更何況,這裡是他們程家的地盤,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他們的臉。
這讓程母無法忍受,而且,她也是程家的貴客。
這一次的事件,程家人是要向雲娘交待的。
程母冷著一張臉,往前一步。
她盯著秦雁的身影,咬了咬嘴唇,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了眾人。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算是徹底的了解了,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要問心無愧,要對得起自己的良知。”
“如果是一個連我們程家都不放在眼裡,還想鬨事的人,那我就直說了。”
“從今日起,我們程家與秦家再無瓜葛,還請雲若顏小姐見諒,這一次程家的壽宴,差點害得她有生命危險,到如今,她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難過。”
所有人都不相信,程母敢跟秦家決裂。
程家剛剛搬到京都,雖然是淮北的一個大家族,但是想要在京都發展自己的產業,擴大自己的關係網,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程家,卻因為一個叫芸娘的女人,而和丞相大人翻臉。
這實在是太不劃算了,但也有一些人,卻是另有打算。
“程家人似乎與雲娘有些淵源,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幫著她說話了。”
“程老太太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否則也不會對這樣的事情如此的痛恨,甚至連和她的父親都沒有絲毫的感情。”
“你這樣說,丞相大人會覺得很沒麵子,也會記恨你。”
“所以呢?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對,再說了,丞相大人又不看在程家的麵上,程家人就該吃這個啞巴虧?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也有一些人覺得程媽媽很聰明,覺得豪門就是要分清是非,不分貴賤,這樣的豪門,才能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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