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害怕?”江清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剛才大開殺戒,樹林裡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
味道很難聞。
可程十鳶似乎一點都不畏懼,就連對著那些黑袍人進行檢測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但是,隻要是個女人,都會被嚇到。
一如青竹。
這麼一想,江清寧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那株被他給嚇暈的青竹。
程十鳶聳了聳肩膀,淡淡一笑:“我們都死了,還怕什麼?”
說著,她朝江清寧走去:“不過,我有一件大事想要拜托王爺。”
江清寧不解道:“說說看。”
“這夥人的來曆有些蹊蹺,不過憑我目前的實力,怕是沒辦法查出什麼來,還得勞煩王爺出手。”
程十鳶又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一雙眼睛那麼乾淨,那麼讓人無法抗拒。
江清寧低著頭,與程十鳶四目相對。
他輕笑著點了點頭,輕歎一聲。
“還是王爺對我最好!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說話間,程十鳶彎下腰去,輕輕搖晃著竹子,喚醒了它。
回過神來的青竹還是本能的擋在了程十鳶的身前:“姑娘,姑娘,您快到我後麵去!”
“青竹,不用擔心,王爺把我們都救出來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不要怕。”
程十鳶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青竹的臉蛋,以示安慰。
青竹漸漸恢複了神智。
她抬頭,目光從程十鳶身上移開,落在了江清寧的身上。
然後,他看向了地上的屍體。
察覺到自家小姐所言不虛,青竹這才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姑娘,此地凶險,我們快走。”
程十鳶點了點頭,牽著青竹,江清寧也跟在她身後,三人原路返回。
不過,他並沒有走出多遠,後麵又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程十鳶苦笑一聲。
在青竹驚駭欲絕的目光下,他轉過身來,對著江清寧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王爺,林舒卿的手下,怕是來了。”
那人眉頭一皺,剛要開口,就被一群手持長刀的匪徒包圍。
程十鳶輕輕一攤手,默默地將那支青竹往自己背後一拽。
“林舒卿,還真是夠本事的。”說著,她還帶著幾分諷刺。
領頭的悍匪輕蔑的瞥了程十鳶一眼,揮了揮手裡的大刀。
“我建議你現在就和我們一起離開,否則的話,我們可能會對你造成傷害。”
程十鳶雖然受到了恐嚇,可是她的嘴角還是掛著一抹笑意,拖著青竹緩緩後退。
葉詞看著那個強盜頭子,嘴角微微一揚:“等下你要是還能這麼說,我就服了你。”
這話一出,江清寧仿佛與她心有靈犀。
手中長刀一揮,朝著前方的強盜殺了過去。
這些流寇平時也就是嚇嚇彆人,搶人家東西還行,對上江清寧這種人,那就不一樣了。
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不過三兩下,剛才還囂張無比的悍匪就被揍成了豬頭。
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江清寧瞥了一眼躺在那裡已經斷了氣息的匪徒,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原來如此。”
程十鳶似是想起了一件事,看向那青竹:“再往前走也不算太長,青竹,你且退下,我與王爺另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