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這裡等著。”
顧瑾章多留了一段時間,就走了。
程十鳶閉上了眼睛,對自己的肉身感到了極度的憎恨。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將顧瑾章摸到的每一處都斬去,然後再生出新的來。
不過,她並不後悔。
和顧瑾章打好關係,不但可以讓她自己活得更舒適,也可以成為江清寧的眼線。
說到底,她不過是在取悅一個男人而已,沒有江清寧去拚命的危險和困難。
隻要能走到這一步,就是最好的結果。
之後的日子,顧瑾章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來看望她,關心她,有時候還會讓她和他一起讀書。
這讓程十鳶吃不下飯,隻覺得一陣反胃,人也消瘦了許多。
腿傷好後,她又跑到後勤部,親手把飯菜端到了顧瑾章麵前。
她離開軍營的那幾日,雖然沒有人阻攔,可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
顧瑾章終究不能徹底信任她。
兩麵三刀。
顧瑾章向來疑神疑鬼,但一想起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又被他欺騙,程十鳶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要報仇,隻能是自己刻意做出不好吃的飯菜。
比如今日這盤,她特意往裡麵放了不少的醋辣子,顧瑾章一口咬下,立刻就不嚼了。
見他一副質疑人生的樣子,程十鳶心中一喜,臉上的笑容也是發自肺腑:“咋啦?這可是我親手為君太子準備的,難不成?”
她眨巴了一雙大眼睛,看向顧瑾章,一臉的天真。
顧瑾章連飯都吞了,勉強扯了扯嘴角:“味道不錯,你自己燒的東西,味道都不錯。”
居然還能說這麼肉麻的話!好像是她的胡椒粉不夠啊!
程十鳶笑了笑,又往他碗裡塞了一筷子:“我可不想跟君太子爭,那就都讓你自己拿去好了。”
顧瑾章臉色發白,默然了片刻,方才慢慢開口:“這些日子,青菜有些緊缺,我也沒那麼多,以後可彆再浪費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讓程十鳶辭職。
“這可不行。”程十鳶笑眯眯的反問了一聲。
程十鳶回了自己的帳篷,脫下身上的衣服,放在了床下,正準備睡覺,卻被兩個人破門而入。
難道是被人看到了?
她臉色一變,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從床上爬了下來,冷聲質問:“誰?”
顧瑾章伸手按在燈芯上,燈芯冰涼,顯然裡麵的人已經休息了,他放下心來,點燃了燈火,將帳篷裡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程十鳶將自己包裹在被窩裡,就留了個小頭在外麵,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們。
“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在帳篷裡?”
“當然,奴婢已經睡下了,可是奴婢不明白,奴婢大半夜的跑到奴婢這裡來做什麼,奴婢對奴婢很有好感,可是奴婢還沒有給奴婢送過嫁妝,奴婢還以為奴婢們不守婦道呢!”
顧瑾章沉默了一會兒,程十鳶說得對,兩人的關係剛有點眉目,她可不想因此而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那樣隻會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糟糕。
“今天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
林舒卿藏在衣袖裡的小拳頭都捏了起來。
她剛才明明看到程十鳶穿著一身黑衣從外麵走了進來!
於是她就給顧瑾章寫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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