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遲抬手,慢慢拉著程十鳶的手,仿佛是在跟他做最後的道彆。
“也許你不會信,但我必須要跟你說,昨天晚上的你的確給了我很大的震撼,或許我真的對你動了情,可是我身為南爵的統帥,絕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讓整個南爵子民陪葬。”
程十鳶手裡拿著一把短刀,可程十鳶的手臂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上提了起來。
“因此,將你送入地獄之後,我便與你同生共死,屆時,你我兩人便沒有了牽絆,程十鳶,我覺得我們可以毫無牽掛的在一起了。”
“你瘋了!”雷格納一聽,頓時大怒。程十鳶皺著眉頭,她試圖掙紮,可是她的力量在慕池麵前,卻是毫無勝算。
慕池猛地一把抓住程十鳶的胳膊,從他肩頭抽出了一把短刀。
被噴了一臉的血,沐池臉色不變。
下一秒,程十鳶就被拽到了那名男子的身邊。
四眼對視的那一刻,她從對方的目光裡,捕捉到了一抹殺氣。
他伸出手用力的捏著程十鳶的喉嚨,穆池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不忍。
“有時候,我真想讓你成為南爵的人,那樣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可惜了。”
他的手越來越用力。
程十鳶拚命地拽著暮池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她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
就在程十鳶覺得自己要被斬殺之際,一道寒芒閃過,那把刀直指慕池的脖子。
暮遲鬆開了手,程十鳶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隻覺得頭暈目眩,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程十鳶卻趁著暮池鬆手的時候,從他袖子裡掏出了一張地圖。
慕遲向後退了幾步,看著程十鳶手上的地圖,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麼說來,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騙人的?
程十鳶肩頭的傷勢已然崩裂,肩頭處更是被血液染紅,程十鳶趴在地麵,手中還緊緊抓著那張地圖。
江清寧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當他看到那一身血跡時,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沒事吧?”他一邊抱著女子,一邊往後退,遠離了南爵府的人。
程十鳶此刻的神智已經徹底迷糊,她看不到江清寧,但她隻感覺到自己被抱在了懷裡。
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將地圖放入江清寧的懷中。
“你走吧。”程十鳶這才鬆了一聲,看著江清寧說道。
她很清楚,自己隻會成為江清寧的負擔。
如果硬要大家都去,估計到時候誰也彆想離開。
“少廢話,抓緊我。”江清寧一把抓住程十鳶,一臉認真的朝外麵走去。
那暮遲,也不願就此罷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江清寧,我不能就這麼走了,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程十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的背後,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幾名追擊的士兵被突然襲來的長箭給射殺,而程十鳶與江清寧也趁機逃離了將軍府。
慕遲雖然也中了一支箭矢,但他並沒有放過程十鳶的意思。
他將視線鎖定在了程十鳶的身上。
“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
程十鳶和江清寧很難從南爵手中逃脫。
而且,程十鳶還受了傷,她感覺到自己的神智正在一點點的模糊。
江清寧伸出雙臂,想要將這位小公主擁入懷中,可就在這時,程十鳶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江清寧的胳膊。
“江清寧,把地圖拿回來,我怕是沒辦法離開了,等著你們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