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寧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程十鳶:“誌鸞,你以為這樣的謊話就能瞞得住我嗎?”
程十鳶有點不好意思,隻能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緩和一下氣氛:“宸王,可能是公主嫉妒我和您的關係,所以才會這麼做的,我這裡沒事,就儘量的忍耐一下,不要再挑起兩個國家之間剛剛緩和的衝突。”
聞言,他也沒辦法,隻好同意了。
程十鳶將頭一偏,倚在了他的肩頭,神情有些古怪:“季幼卿不是對季青臨有意思麼?她為什麼還惦記著你?”
江清寧歎息一聲,緩緩道:“您認為,江山社稷和兒女私情,您會如何選擇?”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自然是國泰民安。”
“這倒也是,雖說季幼卿對季青臨有些意思,可是季青臨一心想著你,如今又要為帝國著想,這才不得不下了這個名動天下的太子之位。”
“王爺嗎?”紀雲舒問,“你沒事吧?”程十鳶從男子的懷中掙脫出來,一臉的委屈:“為什麼我總感覺她對你更感興趣?要知道整個天元國,都知道你這位王爺是最有本事的,比起其他的幾個王爺,我想我們熾國更喜歡一個在天元國有話語權的人。”
江清寧被逗得尷尬不已,他苦笑一聲,用細長的手指在程十鳶的臉頰上蹭來蹭去:“你這是在嫉妒嗎?”
“沒有。”陳曌搖了搖頭。
江清寧心知程十鳶這是油鹽不進,便低下頭,在她嬌豔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好,我這就去和使者解釋,讓他們不要再提這門親事,但是你要記住,不要讓季青臨對我有非分之想。”
程十鳶點了點頭,對著顧暖甜甜一笑:“行了,我明白了。”
江清寧愛憐地摸了摸程十鳶高聳的鼻子,聲音忽然又加重了幾分:“這裡沒有外人,這些事情你自己說可以,但不要讓彆人聽見。”
程十鳶很清楚,皇帝最害怕的就是皇帝對他的忌憚,因為一旦忌憚,他就會想方設法地除掉他。
程十鳶想著兩人還未成親,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單獨相處也不合適,便讓江清寧先走了,自己稍等片刻。
江清寧依言而行,一出門就盯上了凶手。
季幼卿疑惑的抬起頭,忽然對上了一雙充滿了恨意的眸子,她立刻扭過頭去,躲在了季青臨的身後。
幸好,程十鳶並未揭穿她,而是公開為她辯護。
季幼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挺直了腰杆,從季青臨的麵前走過。
她就知道,在天元國內,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江清寧被顧瑾章帶走,向他詢問一些事情,而程十鳶則是獨自一人,但這一次,他卻將自己的屬下全部留在了程十鳶身邊。
季青臨看見程十鳶,趕緊把杯子一扔,趕緊上前安撫:“程姑娘,您還好嗎?”
“多虧了宸王殿下,小的才能安然無恙,多謝使者關心。”
季青臨眉頭一皺,很想跟程十鳶說一聲,他也要走,但又怕搶功勞,所以還是算了。
“沒事就好,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程十鳶看著季青臨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有些頭疼,無奈之下,她又搬出了江清寧的名頭:“不必了,宸王走的時候,讓他的人一直跟著我,你也該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程十鳶心中暗暗希望季青臨趕緊離開,卻沒有注意到季幼卿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季青臨聽著程十鳶親昵的稱他為“辰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灰溜溜的走了。
這次賞花宴對程十鳶來說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何況她也不知顧暖什麼時候能抽出空來陪伴自己,所以她打算先行離去。
季幼卿還在看著她,若是她跟他鬨起來,怕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