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很慘的女人，和自己最愛的男人生離死彆，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難受了。”
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一件事，手中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有些奇怪地看向程十鳶。
“若當時死去的不是季青臨，換成我，你會不會像季幼卿那樣，落得如此下場？”
端著杯子的那隻手，也因為太過緊張，掉到了地板上。
程十鳶皺著眉頭，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他本能的站了起來，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顧暖的手臂，算是對他的懲罰。
“江清寧，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還請顧老先生多多保重，不然！”
他似笑非笑的低頭，盯著被他握著的手腕。
他像是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往程十鳶身邊湊了湊。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四個人對視了一眼，程十鳶薄唇緊繃，欲言又止。
她也不清楚，萬一顧暖暖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
可是一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後怕。
他真的很害怕。
程十鳶做了一個深呼吸，將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這才慢慢地放開了雙手。
“我不像公主那樣強大，也不像她那樣強大，我也是有家庭的，不能跟你一起去送死，不過，我一定會為你報這個仇，到時候，我就會……”
“終身未婚。”
這就是程十鳶所能給予的一個保證。
不過，這也是一個很好的保證。
男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程十鳶的頭，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且這一世能遇見你，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再次抬頭時，程十鳶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通紅，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否則我就算是死了，也饒不了你！”
“你個小姑娘，你說這個做什麼？你彆擔心，我一向言出必行，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了。”
他微笑著將人擁入懷裡，以示誠意。
程十鳶也閉上了雙眼，將眼前的男子緊緊摟在懷裡，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跳動，這是她最大的安慰。
“但是，我認為，我們必須要說服公主殿下，否則一旦出了問題，我們就無法向公主殿下交代了。”
“她本來就過得很辛苦，要是再出什麼事，我也不忍心。”
他輕歎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季幼卿那人，看似毫無心機，實際上卻最為歹毒，誰要是觸及了她的逆鱗，那就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她寧可把自己搭進去，也要讓那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一些代價。”
“因此，我想，就算我親自出手，也未必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
程十鳶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又沒試過，又怎知不能成功？”
“好吧，你都說了那麼多遍了，就算得不到，我也要試一試，季幼卿，本王回頭再和你說。”
程十鳶見江清寧同意，也是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了，天色已晚，我先回家睡覺了。”
說罷，程十鳶便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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