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可是如今這老家夥的狀態實在是不怎麼好，眾人也是沒有辦法。
就連太醫都說，皇上現在的狀態，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程十鳶對此也是一籌莫展，但她也知道江清寧這段時間肯定會很忙碌，於是她便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幫助江清寧的身上。
江清寧對程十鳶也很是擔心，“淼淼，你這段時間也彆那麼忙了，都快減肥了。”
看到程十鳶這個樣子，他也很是心痛。
不過在程十鳶看來，這種情況很正常。
“清寧，真沒有料到，你居然會坐上那個位子，隻是顧瑾章與洛安王爺該如何處理，你可有打算？”
按照程十鳶的說法，江清寧很難親手殺了他們。
江清寧沒有回答，而是歎息一聲，現在正是考慮如何處理這些人的最好時機。
但是想要善罷甘休，卻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犯下的罪行，足以誅九族，而平民們對於這些人都是深惡痛絕的，若是將他們放走，那就太說不過去了，根本無法讓人信服。
因此，他必須要聽從江清寧的命令。
眾人很想知道江清寧要做什麼。
然而，江清寧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江清寧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最後，他將江清寧拉到了自己的麵前，說道：“清寧，我怕是要死了，你肯來，我已經很高興了，我還有一些話沒有跟你說，我也不想在臨死的時候，將所有的東西都埋在土裡，請你在離開之前，先聽聽我的話。”
他很清楚，江清寧並不喜歡他，隻是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他留在這裡保護他。
“說起來，你還真是我親生的。”
江清寧一臉震驚，忽然想起了當初皇上看自己的眼神，頓時恍然大悟，難怪皇上會讓王爺住在京城裡，原來是皇上的親生骨肉。
不過理解歸理解，要接受卻完全不同。
“不會吧。”江清寧依舊不敢置信。
“我明白你現在還在懷疑，可是我搶了你母親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的。”
說起這個，他的臉上還帶著幾分遺憾。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
而且，現在皇上都快不行了，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當年我的確有錯，不過清寧，我還請你在臨死的時候，能夠稱呼我一句父親。”
這是江清寧無法忍受的事情，也不會輕易稱呼他為父親。
“我……”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他是真的不想活了，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和自己的孩子相認的原因。
“這是我唯一的心願，雖然我不想讓你這麼做，但你畢竟是我的兒子，清寧。”
他向江清寧投去哀求的目光，希望江清寧能喊出他的名字。
這就相當於默認了。
然而，江清寧卻是一臉的淡漠。
很明顯，她並不願意稱呼他為父親。
“殿下，您就彆開玩笑了。”
最終，他沒有喊出父親二字。
皇帝噴出一口血，看到江清寧這個樣子，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江清寧的態度很明確，他並不想坐上這個位子。
所以他也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不過效果並不好。
他有些後悔的看了一眼江清寧，心想如果自己能早一點承認江清寧，或許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清寧……”北風喃喃自語。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江清寧連忙喚來禦醫，哪怕江清寧心中再如何糾結，也能看出皇上的狀態並不好。
禦醫趕到時，皇上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