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時分,傅柔兒江煜才返回了慈寧殿。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晚飯還沒有端上來,傅柔兒也沒了食欲,一個人在屋子裡等著,張嬤嬤詢問她需要些什麼,她也不多說。
聽到外麵傳來江煜的聲音,她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回來了?”
江煜正從張嬤嬤口中得知白天的情況,聽到聲音,他抬起頭,難得露出一絲喜色:“是啊,你來了。”
傅柔兒莞爾,上前一步,將他扶了起來:“太師,有話要說。”
江煜倒是沒有料到,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種事。
他又好氣又好笑,又揉了揉傅柔兒略顯淩亂的頭發:“今天的罪證,都是確鑿無疑的,除了齊州那一場之外,章太傅還私吞了數百萬兩銀子。”
“折子已經送到了,該做的都做了,”薑煜那冷峻的麵容上,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笑容,“這幾天,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場大戲,現在,就是你出場的時候了。”
傅柔兒身在皇宮深處,對前廳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不過看到江煜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最好的。
“那麼,他在哪裡?”傅柔兒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齊州,齊州人。”
“齊州平民?”
江煜詫異地看著傅柔兒失魂落魄的模樣,卻對這些平民如此上心。
但下一刻,他的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傅柔兒自幼心地善良,心地善良,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為了他,而跳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去救他,而他,卻是一臉的絕望,充滿了死亡之意。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若是沒有當年的那場意外,傅柔兒又怎麼會被人害得精神失常,又怎麼會遭受十幾年的嘲笑與冷落?
江煜的心漸漸疼了起來,他咬了咬唇角,盯著傅柔兒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得到答案。
傅柔兒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慌亂,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表現出來。
她剛想說什麼,卻被江煜一把摟在懷裡。
“娘娘不必擔心,”薑煜沉聲道,“齊州的災民,我已經安排了一批心腹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傅柔兒緊緊地抱著他,“哦”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那人非但沒有鬆手,還把她摟的更緊了,傅柔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悲,隻是任由他摟著。
“謝謝。”江煜突然道。
“嗯?”傅柔兒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啥好感謝的?
是不是和章太傅有關?
傅柔兒眨了眨大了一雙美眸,咯咯直笑。
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江煜摟著她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鬆開了那隻兔子,低頭一看,卻看到了她身上的裙子被撕開了。
張嬤嬤見傅柔兒說不清楚,也就不再多說,隻說:“今天王妃拉著那把劍出去,就把自己的手給剪斷了。皇後不肯讓她們進來,一個人在內室等著,聽到陛下回來,就出去了。”
“沒關係,我給你備了一套新衣服,”江煜道,“海伯,你拿來吧。”
海不諱領命而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就拿著兩件衣服回來了。
傅柔兒隻看了一眼,就愛上了這幅畫。
這件衣服是深紅色的,上麵有雲紋,上麵還繡著金色的鳳凰圖案,看起來高貴典雅,和江煜身上的顏色很像。
不過這種禮服,隻有在重要場合才會出現,也隻有在宮廷宴會上才會出現,今天是怎麼回事?
江煜適時道:“太後好了,今晚我就擺個宴席,為您祈福,您也跟我一起過去吧。”
傅柔兒嚇了一跳:“你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