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狐齋宮和千代互相看向對方。
兩人稍微遲疑。
“千代,這頓就我來請好了,之前我和餘偕都說好了,要請他吃夜宵的。”狐齋宮說。
“還是我來好了。”千代說,“不然顯得我有白吃白喝的嫌疑了。”
“咱們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說什麼白吃白喝嘛。”狐齋宮笑著,“我來請。”
“不不不,還是我來。”
在兩人的這番爭執下,最後還是沒個結果。
最後,餘偕沒有辦法,隻好悄然離桌,到攤主麵前把賬給結清了。
這讓狐齋宮和千代沉默了好一陣子,餘偕隻是無奈地笑了笑。
時間慢慢推移,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淩晨。
和狐齋宮還有千代道彆之後,餘偕也回到了旅館。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點燈,直接躺在床上,打算入眠。
但他卻聽到了淺淺的呼吸聲,還有漫入鼻腔的淡淡幽香——一股熟悉的香味,沁人心脾。
轉頭看去,申鶴睡在他的床上,已然入眠。
剛才由於光線並不明亮,餘偕並沒有看到睡在他床上的申鶴。
想必申鶴是來找他,但是沒看到他人,所以在這裡等,結果等著等著困意來襲便在迷糊之間在這裡睡著了。
申鶴的睡顏美麗動人,長長的睫毛還有垂落的發絲,每一個細節都勾勒出申鶴此般令人心顫的畫麵。
看著此刻的申鶴,餘偕覺得這樣還是有點不妥,他想了想,既然申鶴把他的床占了,要不他就去申鶴的房間睡好了,申鶴應該不會介意。
如此想著,餘偕便打算起身。
可是他剛剛打算離去,申鶴的一隻手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申鶴還是閉著雙眼,呼吸很勻稱,看起來並沒有醒,想必可能是夢到什麼從而現實中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而且她手上的力道不小,餘偕如果想不叫醒申鶴就掙脫開,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略微無奈,餘偕隻好再次躺下。
月光映照,一切都顯得那麼幽靜。
忽然,申鶴的身軀微微地顫動,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害怕。
可能是做噩夢了。
緊接著,申鶴抓著餘偕的手緩緩鬆開,可隨後卻又與餘偕十指相扣。
如此,申鶴微微顫動的身軀才停止了顫動,眉間也才舒緩開來。
餘偕無奈又無聲的笑了笑,閉上雙眼,睡著了。
第二天。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申鶴緩緩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旅館房間的裝飾都差不多,她第一時間並沒有回想起自己昨晚在餘偕的房間睡著了。
直到她看到躺在身旁的餘偕,才猛然回想起來。
再看看手,自己怎麼和餘偕十指相扣了?那不是夢裡的場景麼?
是的,她昨晚做了個夢,又夢到了當時年幼,被父親拋棄在那個昏暗的山洞裡。
夢裡,她絕望、哭泣。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同樣年幼的餘偕從山洞口出現。
餘偕緩緩走進山洞,向她伸出了手,她像是看到了唯一的希望,不顧一切地去牽住餘偕的手,十指相扣,終於抓到了那一份安全感。
餘偕帶她離開了山洞,帶她去了璃月港,然後,兩人便在璃月港安穩地生活。
隨著時間推移,餘偕長大了,她也長大了,已然亭亭玉立、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