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到解禁足的日子,皇後便一道懿旨將林之月召入宮中。
“你是說,太子偏寵那個徐良媛?為了她罰了你們所有人?”
坐在上首的皇後一襲華服,雍容的臉上冷若寒冰“太子當真如此糊塗了?林氏,你身為太子妃,就有責任勸諫夫君,為何還讓一個妾室騎到頭上?”
話語間,是對她能力的質疑和不滿。
林之月捏了捏手中的帕子,隻覺得掌心沁出了汗來。
“母後,兒臣……兒臣入府之後,殿下都未曾歇在兒臣院子裡,那徐良媛總有使不完的手段纏著殿下,有殿下撐腰,兒臣也不好太過為難她。”
皇後一拍桌,滿屋子的下人都跪了下去“皇後娘娘息怒!”
“你們都退下,本宮與太子妃有話說。”
林之月咬著唇,她本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揭開自己的難處,可若是不告到皇後跟前,她壓根沒辦法收拾那個賤人。
正當林之月沾沾自喜,以為自己使了個不得了的借刀殺人之計時,皇後開口了
“作為正妻,你連一個妾室都收拾不了,可見你能力有缺,不過,太子性子清冷,也是有些難為你,太子府如今的後院添了些人,你掌管中饋,自然有機會討太子歡心,收拾妾室,完全不需要你親自動手,有的是人願意替你出頭。”
林之月欲言又止。
“本宮知道你未出閣之前沒受過委屈,但女子嫁人之後,就得學會謀劃,計策。之月,本宮方才也不是訓斥你,隻是希望你能自己成長起來,母後也是過來人,什麼人該留在後院,什麼人不該留,都得自己想辦法。”
林之月更委屈了“母後,兒臣也想啊,可是前幾日,府上王昭訓告發徐良媛與人有染,兒臣在假山後麵的確發現了她的身影,本以為她真的如王昭訓一樣,可結果竟然是與殿下躲在假山後麵不知做些什麼……
殿下大怒,將我們都罰了一遍,今日若不是您的懿旨,兒臣還出不了太子府了!”
皇後抬眸,眼裡儘是怒色“徐良媛也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太子什麼身份,竟然拉著他一起胡鬨!”
假山後麵不管做什麼,她都敢肯定,一定是徐良媛借著太子的手給她們下了個套。這事要是傳出去,寵妾滅妻,對太子名聲不利。
林之月啞然,看來還是得提到太子,才能讓皇後真的上心。
“母後,您說的對,都是兒臣的疏忽,徐良媛此舉完全沒有考慮到殿下,被其他皇子知曉,說到底也是有損太子府威名……”
皇後按了按眉心,“徐良媛,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有她在,往後太子府少不得鬨出更多的幺蛾子。
說起來,她還沒有真正地注意到過徐良媛。
“之月啊,本宮一會兒會下懿旨,解了你的禁足,太後要回宮了,你這禁著足也實在是不合適,你還得回去主持太子府獻禮呢,太後壽禮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至於徐良媛,本宮會敲打她的,之月,你記著,你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要拿出你的威風來。”
在這聽完皇後一席話,林之月隻覺得渾身都舒坦了不少,她可是太子妃,正兒八經的嫡妻,徐良媛一個妾室,隻要她想,就能磋磨她。
這般想著,林之月膽子也大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回府去教訓教訓那個賤人!
“本宮讓人跟你走一趟,替你開個頭,往後再有什麼妾室騎到頭上的事情,就無須來找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