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瀾按照自己的猜測推理,將玉石擺件的事說給皇後,皇後聽完大怒。
一隻杯子直接砸到了陳茵茵弓著的脊背上,疼得她輕吸一口涼氣。
“你還好意思疼?本宮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陳茵茵回憶,那批玉石擺件原料都是陳國公府得的,當時派人請她回去看過,還問她要不要,若是她喜歡,可以先選。
皇後知曉這個侄女的性子,蠢而不自知,最是容易被人當刀使。
她其實並不適合做太子正妃,可畢竟是他們陳家的女兒。
皇後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最後目光定格在汪念容頭上。
“姑母!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帶了個丫鬟一道,她說那種石頭寓意不太好,若是長期將那塊石頭製成的擺件放在屋裡,女子定會絕嗣,命運淒慘。”
陳茵茵一貫迷信。
正當汪念容鬆了口氣的時候,徐清瀾卻又再次提起。
“既然陳側妃說自己是受那丫鬟挑唆,不如將她請來,若是陳側妃不能將人找來,那麼就隻能擔上故意謀害妾身的罪過了,即便皇後娘娘放過你,太子殿下呢?”
陳茵茵臉色蒼白“你說得對,來人!來人呐,去太子府捉拿玉珠!”
徐清瀾暗暗瞥了一眼汪念容,見她此刻正悠然地跪在地上,察覺到她看她的視線,汪念容挑釁一笑。
“皇後娘娘,妾身也要告發徐良媛,她不僅派人打了茵茵妹妹,還嫁禍於我,更是妄圖裝病,意圖不軌!”
“意圖不軌?汪側妃倒是說說,妾身意圖什麼不軌?裝病也不過是權宜之策,一來穩住幕後凶手,二來妾身可以拖延時間,調查事情真相。”
皇後難得地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倒是有些小聰明。
汪念容不欲與她掰扯,轉身朝著皇後磕了個頭“皇後娘娘,徐清瀾一向詭計多端,能言善道,您可彆被她蒙蔽啊!”
徐清瀾高聲回駁“皇後娘娘明辨是非,自有慧眼相識!”
這倒把皇後高高架起,若不給她們斷個明白,她就稱不上明辨是非了?
“行了,且等那賤婢先入宮。”
汪念容與徐清瀾暗自較勁兒。
她後悔,若是早些察覺她裝病,就該痛下殺手,不,在她當初病發時就趁她病要她命。
不過麼……
那賤婢早死了。
等了許久,前去傳話的嬤嬤終於回來,可卻隻有她一個人,未見丫鬟的身影。
皇後心思一下子明了,這是被人滅了口。
汪念容不禁說道“娘娘,看來這謀害徐良媛的人就是茵茵妹妹了?也是,這樣也說得通,所以徐良媛會找人打茵茵妹妹,反倒是妾身,受了無妄之災。”
皇後已經有些不耐了,這背後之人定是汪念容,陳茵茵畢竟是她侄女,也是陳家的女兒,若是任由她欺辱,豈不是說她這個皇後無能?
於是轉頭吩咐身後的嬤嬤“你去掌嘴,給本宮狠狠掌嘴。”
汪念容心中一喜,雖不知道掌誰的嘴,但她隻需要負責看戲就夠了。
“啊!”
直到嬤嬤如小山一般,站在她麵前,朝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個巴掌,她才清醒過來。
連忙喊冤“皇後娘娘,您為何要掌嘴妾身?”
“汪氏,你可知錯?”
汪念容目光茫然“皇後娘娘,妾身何錯之有啊?”
皇後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麵前,繡著金絲鳳凰的繡鞋在她麵前停下。
汪念容心驚地抬頭,實打實地挨了皇後一巴掌。
“皇後娘娘,妾身……”
“汪氏,你當本宮是蠢貨嗎?人證死了又如何?你敢拿茵茵作刀,把本宮都算計了進去,你好大的膽子!”
陳茵茵還一頭霧水,“這……”
“哼,陳家的女兒,可不是你能算計的!”
讓丫鬟挑唆陳茵茵,陳茵茵進宮又同她提起,每塊擺件該送給何人,都是國公府提前商定好的,再以皇後的名義送給太子府各位姬妾。
過了皇後的手,日後事發,就是她這個皇後不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