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
簡源正在房間裡與簡蘇商議事情,結果就聽見簡衍怒吼的聲音,他們兩人對望疑惑發生了什麼,就見簡渝滿臉委屈的跑進房間。
“二叔,哥哥……”
他聲音還有些哽咽,剛開口就見簡衍大步流星走進房間,見簡蘇和簡源像是有事在商量,對著簡渝又是一頓怒斥。
“彆在這裡打擾你二叔他們,沒看到他們正在商議事情?”
“這是怎麼了?”
簡源看到兩人奇怪的舉動,皺起眉頭問道,而簡蘇在簡衍進來後,就開始收起桌上的錦帛,同樣麵露疑色。
“大哥,子渝,你們這是發生了什麼?”
“子源你身體不好彆管,都怪這逆子,不說也罷,打擾到你們了,吾這便拉他出去。”簡衍朝著房中兩人急忙解釋一番,指著簡渝有些恨鐵不成鋼,說完拉著人就想往外走,便被簡蘇攔住。
“大哥,你管教子渝,原本吾不該插手,隻是想問問,子渝是做了什麼事能讓大哥這麼生氣?”
簡蘇攔在兩人身前開口問道,反正剛剛和簡源的討論都被打斷了,他也很好奇一向乖巧的簡渝,怎麼惹得簡衍發這麼大火,方才那怒吼聲他和簡源可都聽見了。
“你自己說說你方才說了什麼渾話!”簡衍一想起簡渝的話就怒氣上頭,甩開手讓他自己說。
“吾……”簡渝被訓斥過一頓,此時表情還有委屈,這幾天他一直糾結此事,最終才下定決心把自己心中的打算告知父親,卻沒想過竟惹得父親如此生氣。
“沒事,慢慢說,若是你說的不是錯的,二叔幫你攔住你父親。”簡蘇拍著他肩膀寬慰道。
“如今不是和中秦打仗從,朝廷正在招募士兵,子渝想去參軍。”簡渝在簡蘇的安撫下,咬了咬牙再次將心中打算說了出來。
簡源和簡蘇聽完都有些發愣,趙棣自從決定迎戰中秦,便決定招兵,現在雖是過年期間,但大街上已經貼滿了公告,沒想到簡渝也想去參軍。
“逆子,南燕國這麼多人,你就非要去參軍作甚!”簡衍頓時心中火冒三丈,拿起桌上一遝竹簡,就朝著簡渝打去。
“大哥,不要動手。”簡蘇一隻手攔住簡衍,一隻手把簡渝拉到身後。
“父親,彆動手。”簡源見狀也連忙從床上起身攔簡衍。
“你起來作甚,回去好好躺著!”簡衍看簡源都下床了,直接將手中竹簡丟開連忙去扶,等按住簡源後,他臉色難看的對著簡渝又是一頓怒罵。“逆子,你躲在你二叔身後作甚。”
“父親,為何不讓吾去參軍,子渝雖是讀書人,可也學過騎射六藝,子渝自認為大丈夫當保家衛國,此刻國家邊界危難,吾輩豈能退縮。”簡渝見簡蘇擋在他身前,鼓起勇氣對著簡衍大聲說道。
“放肆,你在說什麼渾話,上戰場是要死人的,就憑你那點力氣,去給人碰兩下都得死。”簡衍抬眼又在周圍尋找什麼東西想揍他一頓。
“父親,彆生氣,傷身子。”簡源又拍了拍他被氣到起伏不平的背,細聲安慰。
“子渝,吾覺得你父親說的沒錯,當然二叔不是覺得你這想法是錯的,你想的極好,但戰場不是兒戲的地方,是要死人的,你還是多加思量為好。”
簡蘇也覺得簡衍說的沒錯,簡渝這身板確實還不夠人家砍兩下的,於是拉著簡渝說了兩句,隻是他的語氣對比簡衍而言,要相對溫和一些。
“吾不怕,子渝想參軍不是臨時起意,吾簡家戰場廝殺得來的諸侯王位,吾血液裡就該繼承這股意誌,若吾身為簡家人,因為害怕死亡,連戰場都不敢上,吾豈非是侮辱家門,白學這麼多年聖賢之書,更何況桑息也參軍了,他父親還是丞相呢,怎麼吾去不得。”
簡渝顯然現在是意氣上頭,聽完簡蘇的話,覺得是在質疑他,急忙站直了身子,想以示自己身體強健,可惜他跟簡家人一樣,體格都是細長柔美那類,即便站直了身體,看起來比簡蘇高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