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豎子倒是滿嘴大理,你這麼厲害,自己去領兵打仗啊!”荀宰原想動手打簡渝,最終還是憋住心中這股鬱氣,冷氣橫生的說道。
“子渝參軍了。”
簡渝從袖中掏出令牌。
“給吾看看。”
荀宰從他手中搶過令牌,那是參軍後發放的身份牌,為的便是哪天若戰死沙場死,收屍時能認出身份。
令牌上清晰的寫明了簡渝的身份信息,甚至年歲,看到他的年齡後荀宰厲聲訓斥道。
“你才十五歲,你上什麼戰場,簡直胡鬨!”
“吾雖隻有十五,可吾自認為大丈夫當保家衛國,此刻國家邊界危難,吾輩豈能退縮,即便年歲小又何妨!吾若是有這個領兵打仗的本事,吾肯定自己上!”
簡渝從他手中搶回令牌,又看了他一眼,滿眼失望。
“是吾向君上推薦的荀公,但子渝今日見到荀公,失望至極!”
簡渝說完擦乾眼角的眼淚,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牢房,他走的十分決然,居然連嵇丘都忘記帶上了。
“抱歉,在下先離開了。”
嵇丘覺得留下不妥,向客寧與荀宰抱歉示意,急忙去追趕簡渝。
“真是…現在小孩子都這樣的嗎?不聽人說話轉頭就走?誰教他的?簡家家教就是這樣的?”
荀宰一時之間有種有氣發不出來的感覺,他一拍大腿重新坐回床榻上,鼻孔大張著喘氣。
“彆人吾不知道,但吾知道子渝,他是簡家為了繼承王位,從宗室過繼來的孩子。”
客寧垂下眼,他沒想到簡家居然會讓簡渝上戰場。
“不是,簡家人瘋了嗎,戰場可是要死人的。”
荀宰有些愕然,好好的諸侯王不當,上什麼戰場。
客寧抿了抿唇沒接話,走到桌前,看到桌上還擺了一壺酒,他看了荀宰一眼。
“喝嗎?”
“喝!”荀宰早就聞到酒香了,此刻現在心中滿是複雜情緒,隻能以酒消愁了。
“喝吧,或許喝完這壺酒,吾便要與你訣彆了。”
客寧掀開了瓶口上的紅布,為荀宰倒了一杯,他舉起杯子朝荀宰敬去。
“你也要上戰場?”荀宰皺起眉頭,他拉住客寧的手,阻攔對方喝酒的動作,沉聲詢問道。
“吾沒與你說?中秦現在已經攻陷了利州,馬上就要打廉城了。”
客寧看著荀宰,嘴角掛著一抹淡笑,他腰間掛著一副令牌,與簡渝那張一模一樣。
既然荀宰不願當這個主帥,他決定自己請纓,隻希望到時候君上能看在他的麵子上,留荀宰一命。
“你為什麼不早說,吾要見君上!”荀宰直接掀翻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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