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池一聽,臉色驟變,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原以為薑禮一直不醒的原因是其他問題,卻未曾料到竟然是發燒了!心急如焚的他連忙按照簡源的吩咐,匆匆忙忙地去尋找軍醫。
與此同時,趙棣則慢慢地走向床邊,靜靜地凝視著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薑禮,聲音低沉地向簡源問道:
“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簡源緊緊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情況。
他心裡暗自慶幸,還好發現得及時,否則薑禮繼續燒下去,恐怕會出事。
不過讓他覺得有些不解的地方是,陸朝榮明明已經被他打得魂飛魄散,即使薑禮曾經被他附身,但也不至於因此而發起高燒啊。
想到這裡,簡源又急忙仔細檢查了一遍薑禮的身體狀況,確定他的魂魄仍然安穩地留在體內。
那麼,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後遺症呢?這個疑問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頭,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簡源還在沉思的時候,薑池已經帶著齊軍醫匆匆趕來了,當然,齊軍醫的隨從衛然也一同前來。
隻見齊軍醫正專注地為薑禮測量著體溫,而衛然則熟練地調配著藥水,兩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齊軍醫,我弟弟他沒事吧?他已經發燒一整天了,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啊?”薑池一臉焦慮地跟在齊軍醫身後,不停地追問著。
“隻是發個燒而已,隻要不是傷寒就好。他最近一直忙著照顧你,可能忽略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齊軍醫看著薑池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覺得有些吵鬨,便揮手示意他到外麵去等候。
“真的沒事嗎?”薑池並不是不信任齊軍醫的醫術,但他總覺得薑禮的狀態不太對勁,心裡慌得厲害。
“真的沒事!你再在這裡搗亂,是不是想讓他被燒死啊!”齊軍醫見薑池還是不肯離開,不禁氣得滿臉通紅,大聲斥責道。
“齊軍醫彆生氣,您先救治薑禮吧,我把人帶出去。”簡源連忙上前給齊軍醫道歉,一把拉過薑池走到了外麵。
他神情在齊軍醫說隻是單純發燒後,鬆弛了下來,此刻看到有些頹廢的薑池,拍了拍他肩膀安撫道。
“敬獻既然隻是發燒,燒退了便好了,這營地始終有些簡陋,你找人去薑家把小六找來吧,照顧方便些。”
“都怪我關心則亂了,我這就去找人把小六接來。”薑池一拍腦袋回過神,轉身就想去找人。
結果他走了幾步,又退回簡源身旁低聲問道:“簡道長,您可有要的東西,我這也讓人一並拿來。”
“你倒是想的周全,我確實缺些黃符朱砂,你找人帶些來吧。”簡源看薑池恢複平靜,笑了一下。
薑池點頭應下,立即安排人去準備。隨後他看著簡源,欲言又止地說道:“簡道長,剛才是我心急了。”
簡源笑著擺擺手,表示理解他的心情。兩人站在門外等待著,氣氛漸漸緩和起來。
過了一會兒,薑池再次開口打破沉默:“簡道長,您不是把那個給打沒了嗎,為什麼薑禮還會發燒啊?”
簡源沉思片刻,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陰魂附身後後遺症,不過齊軍醫說他隻是發燒,退燒了應該很快就能康複。”
薑池點了點頭,心中稍感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