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禮聞言,緩緩睜開雙眼,凝視著帳篷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縹緲之意。
還未等薑池再次發問,他已輕聲說道:“二哥,你可還記得當年那位白發道長所說的話?”
“不就是叮囑你一些注意事項嘛,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嗎?”
薑池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當年的情景。白發道長的確講了很多,但具體細節卻難以一一回想起來。
例如,薑家的宅子裡禁止飼養任何牲畜和活物。這麼多年來,薑家食用的雞鴨魚肉,都必須在宅門外處理好後才能帶入府內。
“他說過,我理應活不過八歲,但他有本事能讓我活到二十四歲,如果能在二十四歲前遇見貴人,我便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壽命。”薑禮麵色凝重地說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
說完後,他將目光緩緩轉向薑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薑池似乎察覺到薑禮語氣中的異樣,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壺,然後快步走到床邊,拉起薑禮的手,用溫柔的聲音輕聲安撫道:“你生辰還有半個月呢……”
他深知薑禮心中的恐懼和擔憂,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予他一些安慰。
其實,他一直都記得這件事,也正因如此,今年正是薑禮即將年滿二十四歲,他毅然決定帶著家人從國外趕回國內,陪伴在薑禮身邊。
“二哥,原本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遇鬼了,那些鬼真的很可怕,他們想要我死。”薑禮回憶起幼年時期的恐怖經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那段記憶仍曆曆在目。
他的雙腿也是因為曾經被惡鬼附身,從閣樓上跳下而摔斷的,這成為了他一生中無法磨滅的傷痛。
每一次回想起那個黑暗的時刻,他都會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心中充滿了恐懼。
薑池連忙坐到床上,將人緊緊地抱入懷中,輕聲安慰道:“敬獻彆怕,二哥在這裡,咱們不是還有簡道長嘛,以後你再也不會遇見這些妖魔鬼怪了。”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為什麼隻有我從小身體虛弱,經常撞鬼,若不是那位道長,我恐怕就像簡兄所說的那樣,早就投胎轉世去了……”薑禮說著說著,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瞎說什麼!不許再說這種喪氣話!你現在不是好好活著嘛,彆再胡思亂想了,你身體剛剛恢複,需要好好調養。”薑池感受到胸膛的濕潤,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
薑禮至今未成家,也是因為這命格的影響。
當年白發道長曾告訴他,他不能成家,如果一定要成家,必須要找一個八字極重的女子才行。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人選。
“二哥,你說趙棣會是那位貴人嗎?”薑禮抬起頭,雙眼通紅地看著薑池,不確定地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有簡道長在,我覺得他的道法比那個道長更高深,或許有解救之法。”薑池安慰道。
薑池其實也並不確定,主要是趙棣來曆不明,尤其那身奇怪裝扮,再加上燒毀的麵容,他實在無法將趙棣與貴人兩字聯想在一起。
“算了,希望此次他們去薑家,有另外的收獲吧。”薑禮緩過心神,喃喃說道。
他一直覺得趙棣口音十分熟悉,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聽過,今天突然提起撞鬼,他才恍然想起來。
趙棣與那個白發道長說話的方式,還有口音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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