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風剛結束一場跟周邊勢力的重要會議,拖著那累得快散架的身子回到基地。
還沒等屁股沾到椅子,更甭提喝口水潤潤嗓子,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亂糟糟的喧鬨聲。
他眉頭立馬擰成了個大疙瘩,嘴裡嘟囔著“這又是鬨哪出?”一邊起身,快步走出房間。
到了外麵一瞧,好家夥,一群人烏泱泱地圍在基地的廣場上,那叫一個吵吵嚷嚷,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誰也不讓著誰。
“這是咋回事?”李晨風扯著嗓子大聲問道。
人群裡,那個身材壯實得像頭牛的男子猛地轉過頭,原來是負責物資分配的李強。
隻見他滿臉漲得通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扯著嗓子喊道“首領,您給評評理,這分配太不公平啦!
我們這邊拚死拚活出力最多,到手的東西卻少得可憐!”
李強一邊說,一邊揮舞著兩隻粗壯的胳膊,那架勢仿佛要跟誰乾一架似的。
這時候,旁邊一個瘦得跟麻杆似的但眼神透著股精明勁兒的男子,往前一蹦,梗著脖子立刻反駁道“什麼叫不公平?
我們做的都是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危險活兒,憑什麼不能多拿?”這是負責外出偵察的王猛。
李晨風看著兩人,臉色陰沉下來“都彆吵了!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都給我安靜點,一個一個來!”他那兩道濃眉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
李強向前邁了一步,脖子上青筋暴起,大聲說道“首領,我們負責物資搬運和整理,每天累得要死。
您瞅瞅我這肩膀,都快被壓塌了!那大包小包的物資,全靠我們一趟一趟地扛。
我這手,都磨出了多少繭子!可分到的食物和藥品還不如那些隻出去跑一趟的偵察隊!
我們這活兒,沒日沒夜地乾,連個囫圇覺都睡不上,憑啥就不能多給點?”
說著,他伸出那雙粗糙的大手,在眾人麵前晃了晃。
王猛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瞪著李強,“我們偵察隊在外麵冒著被喪屍咬的風險,獲取的情報對基地多重要,難道不應該多拿點?
每次出去,那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你以為就你們累?我們在外麵風餐露宿,連個安穩覺都不敢睡,生怕一閉眼就被喪屍給啃了!
我們拿命換來的情報,能讓基地提前防備,少受損失,這功勞還小?”
他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搓著手,臉上滿是憤怒和委屈。
這時,人群中又有人喊道“還有我們生產組,天天辛苦種地養殖,也沒得到應有的!”
隻見一個皮膚黝黑、滿臉汗水的漢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我們起早貪黑地在地裡乾活,種出來的糧食,養出來的雞鴨,哪一樣不是基地的生存保障?
可我們分到的東西,連肚子都填不飽!”
“我們防禦隊守著基地,也沒見得多好的待遇!”一個身材高大、滿臉胡茬的漢子也跟著叫了起來,“我們整天守在那,神經緊繃,就怕喪屍攻進來,可我們得到了啥?”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爭吵不休。
李晨風雙手抱胸,目光像刀子一樣掃過眾人,大聲喝道“都安靜!
聽我說!”他的聲音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都看著李晨風。
李晨風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都覺得自己付出得多,得到的少。
但是,我們是一個整體,每個人的工作都不可或缺。咱們這基地能撐到現在,靠的是所有人的努力。
物資分配是按照大家的貢獻和需求來的,不是誰喊得大聲就給誰多。
就說這李強他們,搬運物資確實辛苦,那汗水跟下雨似的,從早到晚沒個停歇。
可王猛他們偵察隊,在外麵也是提心吊膽,稍有不慎就得把命丟了。
還有生產組,沒有你們種的糧食養的家禽,咱們都得挨餓。防禦隊的兄弟,要是沒有你們守著,咱們這基地早就被喪屍給占了。
咱們不能光盯著自己那點得失,得想想整個基地的生存。要是都隻想著自己,這基地遲早得散!
咱們得團結一心,才能活下去!”
李強梗著脖子說道“首領,那你說我們到底該怎麼分?”
李晨風沉思片刻,說道“我們重新製定一個更詳細更公平的分配方案。
但在此之前,大家都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對基地有利。”
王猛撇撇嘴,眼睛斜睨著,雙手抱在胸前,大聲嚷道“首領,那得快點,不然大家心裡都有怨氣。”
他那臉上的橫肉隨著說話一抖一抖的,透著一股子焦躁。
就在這時,趙琳匆匆趕來,隻見她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的汗珠直往下淌,頭發也亂蓬蓬的。
她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著急地說道“晨風,不好了,因為這事兒,幾個小組的工作都停下了。”
李晨風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大疙瘩,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衝著眾人怒吼道“你們看看,就為了這點利益,耽誤了基地的正常運轉,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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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他這麼一吼,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低下頭,誰也不敢吭聲。有的耷拉著腦袋,腳尖在地上蹭來蹭去;有的雙手搓著衣角,表情局促不安。
李晨風看著他們這副模樣,氣呼呼地接著說“從現在開始,都回去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