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風瞪著眼前那一片狼藉的基地,緊抿著嘴唇,眼神像釘子一樣堅定而決然。
他那高大的身軀立得跟柱子似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滿是泥水和汙漬,可他壓根沒當回事兒。
“兄弟們,姐妹們,咱們不能就這麼被打倒!”李晨風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那聲音響亮得在空曠的廢墟中來回響著。
站在他身旁的張偉,光著膀子,粗壯的胳膊使勁揮舞著,“對!咱們要一起抗災自救!”
張偉那張黑黝黝的臉上,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一道道地往下淌,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可那眼中的鬥誌卻像燃燒的火苗,一點兒也沒減弱。
趙琳用手捋了捋被雨水打濕貼在臉上的頭發,甩了甩頭,大聲說“大家聽著,咱們分組行動。
一組負責清理道路,把那些個石頭、樹枝啥的都給弄走;一組趕緊去找找還能用的物資,糧食、工具都彆放過;還有一組負責照顧傷員,可不能讓傷員出啥岔子!”
這時候,人群裡有個小個子男人跳了出來,一邊跳腳一邊喊“行,聽你的,咱們趕緊乾!”
一個大媽也跟著說“對,早弄好早踏實!”
“那咱說乾就乾!”一個年輕小夥子擼起袖子。
眾人紛紛響應,迅速分成了幾個小組。
李晨風帶著一組人開始清理道路上的雜物和淤泥。
他那古銅色的臉上寫滿了堅毅,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眼前堆積如山的雜物和淤泥。
雙手緊緊握著鐵鍬,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就像一條條粗壯的蚯蚓,每一下鏟動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嘿喲!嘿喲!”他嘴裡喊著號子,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增添更多的力量。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順著臉頰往下淌,有的流進了眼睛裡,他也顧不上擦一擦,隻是眨巴眨巴眼睛,繼續埋頭苦乾。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貼在身上,可他絲毫不在意。
一旁的小李年紀不大,身材瘦弱,他咬著牙,費力地握著鐵鍬,鏟了幾下就累得氣喘籲籲,臉色煞白。
“李大哥,我……我實在沒力氣了。”小李喘著粗氣說道。李晨風停下手中的活,大步走到小李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笑了笑“小李,堅持住!
咱可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說著,他接過小李手中的鐵鍬,“你先去旁邊歇會兒,這點活兒我來!”
說完,李晨風更加賣力地乾起來,那鐵鍬在他手裡就像聽話的孩子,上下翻飛,泥土和雜物被他鏟得四處飛濺。
其他人見李晨風這般拚命,也都鼓足了勁兒,誰也不肯落後。
負責尋找物資的小組在廢墟中仔細翻找著。王嫂眼睛尖,正彎著腰,腦袋像撥浪鼓似的左右轉動,突然眼睛一亮,“快來,這裡有東西!”
她扯著嗓子喊起來,聲音又尖又亮。大家趕緊跑過去,隻見一塊厚重的木板壓在地上。
“嘿,一起使把勁兒!”有人喊道。眾人紛紛伸手,合力抬起木板。
“哎喲喲,可真沉呐!”有人嘟囔著。木板被抬起,露出了裡麵的一個箱子。
“太好了,這下傷員們有救了!”小王興奮地說道,眼睛裡滿是驚喜,臉上樂開了花。
照顧傷員的小組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忙碌著。陳婉手法熟練地為傷員包紮傷口,她眉頭微皺,神情專注,嘴裡不停地安慰著他們“彆怕,會好起來的。”
她的動作輕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傷員。
“輕點,輕點,疼!”一個傷員忍不住叫出聲來。
“忍著點,大兄弟,馬上就好!”陳婉輕聲說道。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不好了,那邊的堤壩又有缺口了!”
李晨風一聽,扔下鐵鍬,大喊一聲“走,去堵缺口!”
大家紛紛跟著他朝著堤壩跑去。隻見洪水不斷地從缺口處湧進來,情況十分危急。
“快,搬沙袋!”李晨風喊道。
他那古銅色的臉上,肌肉緊繃,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目光急切又堅定。
就見他挽起袖子,胳膊上的腱子肉鼓鼓的,彎腰一把扛起一個沙袋,大步流星地朝著缺口處奔去。
眾人聽了他的呼喊,立馬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一般行動起來。一個個紅著脖子,咬著牙,那股子勁頭兒仿佛要把這地兒給掀翻了。
小趙這小子,瘦得跟麻杆似的,也拚了命地扛著沙袋,腳下一滑,“噗通”一聲就摔倒在泥水裡,濺起一片泥水。
“哎呀!”小趙叫喚了一聲,泥水糊了一臉。旁邊的老王眼疾手快,一把將他從泥水裡拽起來,嘴裡念叨著“小心點!”
小趙抹了一把臉,咧著嘴笑了笑“沒事兒,接著乾!”
大夥兒誰也顧不上歇口氣,一個個累得氣喘籲籲。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淌,流進眼睛裡,蜇得生疼,也隻是眨巴眨巴眼,繼續埋頭苦乾。
“嘿喲!嘿喲!”沉重的喘息聲和號子聲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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