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洲,風息城。
張三風看著那個難掩疲態的少年,勸解道“地靈液已經拿到手,我們也知曉了叔叔還存活在世,儘管是那樣的活著,我們不是正在向越來越好進發嗎?”
宇文拓豁達笑道“沒辦法,太久沒有見到他了,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何年何夕了。”
“雖然活著,可他變成了這個樣子,作為其子,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張三風輕輕歎息,隨即正色道“宇文拓,那個地靈液能夠我兩滴嗎?”
宇文拓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笑罵道“當然,不僅是你,趙大哥夫婦也有。”
“此物雖然是那長生不死藥的輔料,可單獨將其煉化也能夠裨益修行。”
趙安通夫婦對視一眼,露出頗為欣喜的神情。
“跟了公子之後,每一次雖然都是險象環生,可機緣卻是沒有停過”
宇文拓取出那個已經被寒霜包裹的玉瓶,緩緩揮動另一手,以真氣將其引誘出來。
“滴!”
六滴地靈液分彆落入了這三個人的手中。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香。
宇文拓以真氣窺探玉瓶,臉上浮現苦澀笑容,重重歎息一聲。
追憶往昔,那個傻傻的爹總會將最好的東西留給自己,以至於太古神皇經成功落在了我手中,他卻成了這個模樣。
有時候在想,若是沒有得到太古神皇經,他們會不會在洛陽城軒轅家安穩生活著。
哪怕自己修行沒有這麼快,但至少闔家歡樂。
張三風與沒有戴著凶神麵具的少年一同迎風飲酒,趙安通夫婦原地盤腿而坐開始煉化那兩滴地靈液。
泰鏡帶著楊如霜、素衣緩緩而來,目光瞥了一眼地上夫婦二人,譏笑道“宇文公子出手倒是大方,他們二人做了你的家仆,真是榮幸至極。”
宇文拓臉色一冷,沒有說話,眼神中充滿了殺意,盯著這位不知年歲的合歡宗宗主。
他從來沒有將趙安通夫婦當成家仆,隻認其為了以後山上客卿。
宇文拓取出兩滴地靈液以真氣隔空禦物的手段送到了泰鏡麵前。
對方卻死死盯著少年手上的玉瓶。
宇文拓扯了扯嘴角,仿佛回應一般的晃了晃,最後將其收回了方寸物內。
楊如霜臉色陰沉如水,幾乎就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兩滴?
看不起誰?
雖然說已經夠煉製一枚長生不死藥,可這兩滴與那道士一般多也就算了,就連他那兩位家仆都有兩滴?
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宗主比不上他們那兩位賤婢?
饒是素衣也是麵無表情。
泰鏡倒是神色自若,淡然一笑,將那兩滴地靈液收入了方寸物中,笑道“有點意思宇文拓,我記住了。”
宇文拓略微皺起眉頭,道“你還沒說哪裡可尋得補靈液。”
泰鏡臉上露出冷笑,緩緩道“補靈液就在北方洲獅子穀,隻可惜憑借你的修為,恐怕還沒拿到就已經死無全屍了。”
“獅子穀?”
“不錯!”
宇文拓哦了一聲,又道“獅子穀在哪個方向?聽你的口氣,獅子穀似乎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