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頭,看著李若愚的眼裡有些質疑。
“這些事也能成為聖子聖女的資格評判標準嗎?”
李若愚這次沒躲開她的目光,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她,豎瞳變細,臉上露出些嘲意。
“你沒乾過?”
台下寂靜無聲,所有人臉上都是茫然神色,隻有幾位長老臉色一變,看向李若愚的眼神裡夾雜著震驚與心虛。
阿鶴去臥底這事他們沒跟彆人說過,怕有人阻攔,他們本想等阿鶴成功後大肆宣揚鼓吹一番,可阿鶴回來後魂不守舍,甚至在某天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他們沒法,隻能秘密給她清除了這段記憶,同樣也不敢再讓阿鶴聽到這方麵的消息。
那時阿鶴的樣子他們都是見過的,平日裡陽光自信,像是一株向日葵的人,那時活像枯萎了一樣,渾身生氣全無,整個人鬱鬱寡歡,時常對著無相宗方向流眼淚,眼裡儘是死寂。
魔界的人生來就被洗腦敵視仙界人,阿鶴去之前也不例外,可那次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就算記憶被清除,她也下意識抵觸參與戰鬥,再也沒有殺過一個仙界人。
這很不對。
她自從被伽女撿回來後,因著在蛟妖堆裡被看不起,很早就被交給他們這些長老接管,在他們日複一日的教育下,阿鶴對他們的養育之恩最是看重,從未違抗過他們的命令。
這也同樣是他們冒著被白蛟針對的風險也要推阿鶴成為聖女的原因,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的掌控魔界。
當然,他們自己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一切都是為了正義!
所以在聽到座椅上女人開口說出的話,幾人差點就要衝上去捂住她的嘴了。
“怎麼沒有?前些年最轟動的無相宗險些滅宗,不正是我們厲害的阿鶴大人乾的嗎?”
她語氣聽不出情緒,隻是微勾起的嘴角莫名顯出幾分諷意。
“無相宗?”
阿鶴麵色疑惑,嘴裡茫然念叨了一遍這三個字,眼神依舊陌生。
“什麼無相宗,白蛟,你從前幾年就開始犯病,怎麼現在病還沒好?”
?
李若愚隱晦的看了眼阿蛇,看到她無動於衷的眼神,突然就覺得有些棘手。
按照她的推測,阿鶴就是那個白蛟討厭的人,那麼為難為難她也就是順便的事了。
但是她明晃晃的叫蛟衛大名,還當眾罵白蛟,在場的人除了看著阿鶴的眼神像是在看勇士之外,竟然沒有一點意外反應。
就連護白蛟護到不能聽彆人提白蛟大名的阿蛇都沒有反應,那說明阿鶴跟白蛟的關係至少沒她想的那麼差。
她有些頭疼,輕揉了下眉心,語氣淡淡,聽得出有些疲倦。
“你從來就沒有想過,你自己乾了什麼嗎?”
女人像是不願再說,優雅起身,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分給阿鶴。
“旅館裡有事找我,我走了。”
剛想往外走,她又回頭看了眼台下幾個自認為藏得很好的老頭老婆婆,臉上再度揚起熟悉的笑,笑吟吟的豎瞳裡卻折射出冰冷的光。
“對了,我還要投票是吧。”
幾人老臉一僵,麵色有些難看,卻不能說任何阻止她的話。
資曆再高的長老也不敢跟十八蛟衛作對,白蛟雖然看起來相當擺爛,自願跑到這小城裡,不參與蛟衛內部的血雨腥風,但也是一堆心眼子養出來的人物,想要讓他們幾個老家夥死不見棺都不費力。
“怎麼了各位,怎麼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