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家在金玉眼裡無疑是相當重要的客人,三人進門就被帶上了三樓,請到了為她們準備的包廂。
包廂依舊是李若愚熟悉的金家土豪風,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鑲金桌子上擺著一套晶瑩剔透的茶具,旁邊幾個椅子上覆蓋著不知名妖獸的皮毛,看著就相當軟和。
正對大門的是一個水幕,可以清晰看到拍賣台,慧缺相當自然的坐下,侍者領她們進來後就走了,隻剩李若愚和遊樂站在旁邊,兩人對視。
李若愚以為他也注意到了不妥,卻隻在他眼裡看到了清澈的愚蠢。
……
她隻得自己開口“師父,我們不用去拜訪下金家家主嗎?”
慧缺一拍腦袋,唰一下站起來拉著李若愚就往外走。
“對對對,來之前老頭千叮嚀萬囑咐的,怪我,一進來就給忘了。”
李若愚早就習慣了,她靜靜被慧缺拉著走,門突然被從外麵打開。
“遊小姐這是?”
金玉帶著金如意站在門口,跟著急忙慌要出門的慧缺和李若愚大眼瞪小眼。
慧缺此人,雖粗線條,卻極為自來熟。
她一下伸手握住了金玉的手,一副老熟人的樣子。
“嗨呀,我正要去找你呢,進進進,隨便坐。”
李若愚默默站到一邊,看著幾人。
金玉自然跟著慧缺坐在她身邊,金如意嘴角抽了抽,站在李若愚對麵。
莫名其妙的,李若愚明白金如意想說什麼
這是你家嗎你就隨便坐?
她微笑著,坦然與金如意對視,金如意也笑著衝她點點頭。
好假的一個笑。
坐著的兩人相當熟稔的聊了幾句家常,慧缺並未因為金玉是凡人就對她有所輕視,二人像平凡人家一樣問候家中長輩,聊著聊著,就將話頭轉向小輩——金如意和李若愚。
“這就是如意吧,年紀輕輕就是築基修士了,又在丹道上有這般才能,真是不得了!”
金玉笑著推脫了幾句,看向李若愚。
她眼神幽深,對視上時,李若愚總有種自己的一切都能被看穿的直覺,可事實上,就連元嬰期修士也看不穿她的偽裝,更遑論金玉隻是個凡人。
“這是你收的那個徒弟?”
四人的目光此刻都在李若愚身上,慧缺神色驕傲。
“對啊,你彆看我這小徒弟修為低,她在陣醫修上頗有天賦,修煉極為刻苦,在我心裡,十個百個天才也不如我這個小徒弟!”
李若愚心裡扶額苦笑。
這話說的,剛誇過人家女兒是天才,又說不如她這個煉氣期小嘍囉,這個人但凡有點小心眼,都得氣死。
她跟金玉對視,那種被看穿的直覺又出現了。金玉大笑著移開視線,沒有一點不愉快的樣子,爽朗的拍了拍慧缺肩膀。
“你這小徒弟,我看啊,比如意還要厲害。”
金如意?
她不可置信看著她親媽,要不是被“金家的臉麵”這幾個字束縛著,她怕是下一秒就要大鬨拍賣會。
就算顧忌“臉麵”二字,她還是沒忍住,一聲“媽”叫的百轉千回,叫的慧缺打了個冷顫。
金玉不僅沒哄她,反而將她留在慧缺身邊,說想要跟李若愚單獨聊聊。
李若愚……
她跟著金玉出門,直到出門都能感受到金如意在背後幽怨的眼神,刺的她後背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