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天蹲下身,目光直視著趙翊辰,緩緩拿出趙翊辰之前用的手槍,握在手掌,雙手使勁揉搓。
隻見那把冰冷的手槍開始碎裂,並化作細小的金屬碎片,從他的指間滑落,直至最後一片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一幕超乎所有人的預料,趙翊辰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連同保鏢們也都驚得目瞪口呆。
沐辰天輕輕吐出一口氣,聲音沉穩而堅定“我不反對你在徹底恢複以後找我麻煩。
此刻的我隻是告訴你一個事實,這個世界沒人可以阻止我做任何事,包括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但是,我同樣可以選擇寬恕,給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記住,你餘生的每一步,都將因日後的選擇而不同。”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停留於趙翊辰那張充滿複雜情緒的臉上,“趙翊辰,我放你一條生路,
不僅僅是為了彰顯仁慈,更是希望你能學會慈悲與尊重。
若有下次,你自己考慮後果。”
說完,沐辰天轉頭對蘇婉清溫柔一笑,示意她無需擔憂,然後對著保鏢們吩咐“帶他走吧,確保他得到妥善治療。”
保鏢們聞言,迅速而謹慎地將趙翊辰抬了起來,這次,他們的步伐中多了一分敬畏。
趙翊辰被帶走時,內心如同翻湧的海洋,洶湧澎湃又混亂不堪。
他從最初的傲慢與自信,經曆了恐懼、絕望,再到如今的震撼與迷茫,內心世界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劇變。
恐懼依舊縈繞心頭,但更深層次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挫敗感。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承受了,設計給彆人痛苦的承受者,這種角色的對換,讓他感到極度的不甘與困惑。
趙翊辰意識到,自己長久以來依賴的權勢、家族背景,在真正的力量麵前,竟是如此脆弱。
隨著趙翊辰在自己保鏢的護送下,逐漸遠去。
沐辰天拍了拍蘇婉清肩頭,溫柔的安慰道“婉清!後麵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至少短期內趙翊辰不敢也不會找你麻煩。我們回去吧。”
蘇婉清點點頭在沐辰天的陪同下,默默地返回了住所。
一路上,她心事重重,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沐哥,為什麼我們不選擇報警,讓法律來製裁趙翊辰呢?”
沐辰天聽了,轉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解釋道“婉清,報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首先,你有什麼直接證據可以證明趙翊辰違法?
我們倆現在都是當事人,除了我受了些皮外傷之外,你並沒有遭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你告他什麼?猥褻還是強奸?或者是謀殺?你有實質證據嗎?所以我們缺乏足夠的證據去指控趙翊辰。”
他頓了頓,繼續開口“其次,就算有實質證據,你不妨仔細想想。
趙翊辰敢如此囂張,他的背後必定有強大的勢力在保護他。就算我們拿出實質證據,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