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焦灼和尷尬的把藥上好,兩人才長舒了一口氣。
“藥已經換好了,房間裡麵沒有找到小白蛇,我去外麵看看。”宮遠徵挺稀罕那隻會說人話的小白蛇。
李莫愁重新躺好,房間裡麵安靜的不行,又不能使用內力,怕讓丹田收到二次傷害。
隻能在心裡默背玉女心經,在她離開古墓派之前,已經學了一半,後半部分的心經她翻閱過,但是還沒有真正的練習過。
一字一句,細細斟酌功法蘊含的深意。
陰柔的內力綿綿,主動修補著受傷的丹田,如輕風細雨,在不經意之間,滋養萬物。
李莫愁還從來不知道,玉女心經原來還有療愈的效果,一時間喜不自勝。
她最討厭的就是身不由己的感覺,現在身受重傷躺在床上,眼睛又看不見了,指不定現在,誰進來,都能捅她一刀子。
要是能夠快點好,李莫愁當然是希望能夠早點恢複對身體的掌控。
“嘶嘶嘶——”輕到聽不清的的蛇叫,在房間內響起來。
“鋼子,是你嗎?”
“嘶嘶——”是我啊!
但是鋼子的回答隻是蛇類動物冰冷的叫聲,連續兩次的“嘶嘶”讓李莫愁覺得,難不成這是真的蛇跑到房間裡麵了?
房間裡麵的動靜,在外麵找蛇的宮遠徵聽見了。
“李姑娘!”
推門而入,看到的是麵對未知生物很惶恐的李莫愁,和正在“嘶嘶”亂叫的小白蛇。
“李姑娘,是不是傷口又崩開了?”
“不是,是我聽到了有蛇的聲音,我……我有點害怕。”
李莫愁實話實說,她現在是真瞎,不是裝瞎,鋼子是會說人話的,那這個不會說人話的,很有可能是野外的毒蛇。
這讓宮遠徵疑惑了,“她就是鋼子,你彆害怕。”
難不成李姑娘自己這個做主人的,都分不清自己蛇的聲音嗎?
是鋼子,那她怎麼不會說話了?李莫愁在心裡不解,難道是在幻境裡麵受傷了?
【嗚嗚嗚,為什麼莫愁不認識我了?】
鋼子也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發出的完全是蛇類的叫聲,而非是人聲。
“鋼子,過來。”宮遠徵嘗試的呼喚鋼子,還蹲下身來,讓鋼子爬上自己的手。
感受蛇身上冰涼且絲滑的觸感,宮遠徵看著鋼子從自己的指尖,來到小臂。
“李姑娘,她這幾天很擔心你。”
說實話,宮遠徵對於能聽到鋼子心聲這件事情,還是很驚奇的,多麼隱秘的一種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這幾天,鋼子的所有碎碎念,除了被世界意識屏蔽的部分,都被宮遠徵聽見了。
這讓他確信,這個出現在宮門山穀的神秘女子,並非無鋒中人。
不然光是按照李莫愁的說辭,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古墓派”,宮遠徵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一個孤身出現在山穀,並且身受重傷的女子,就足夠讓宮遠徵通知宮門的玉侍,將她帶到地牢裡麵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