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進了執刃殿,不僅宮鴻羽在,宮喚羽也在。
父子倆一個賽一個的臉黑,大殿裡麵的氣氛,屬實算不上好。
看看宮鴻羽,在看看宮喚羽,這兩人有事兒?
“執刃,少主。”
向這兩人問聲好,宮遠徵在兩人麵前站定。
宮鴻羽背起手來,“遠徵啊,此次少主選親,各方會送來許多的新娘,我和煥羽商量了一下,也為你選一個夫人。”
說的是語重心長,宮鴻羽也不是全然的惡人,宮遠徵畢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因為兩年前李莫愁失蹤,他整個人就變的不對勁。
以前在醫毒之術上,事事上心,為宮門研製了不少的秘藥,作為保衛宮門血脈的重要保障,也是衝擊無鋒來襲重要的一麵防護。
也不是說他現在不好,就是心思沒怎麼放在這方麵,幾乎是將全部的心神,投入到那些邪門歪道上麵。
什麼煥顏膏,什麼玉肌散,不都是姑娘家用的。
宮遠徵一個男兒,整日搗鼓這些東西,估計就是在大婚那天,因為李莫愁的消失,被刺激的狠了,這才導致不正常。
身為宮門的一份子,整日醉心於這些婦人之道,又談何建功立業呢?
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出現一個新的人。
所以宮鴻羽決定,在這次選親的時候,也為宮遠徵挑選一個新娘。
斯人已逝,確實難忘。
可是眼前有著另一個人天天的晃悠,就算不喜歡,慢慢的也會有幾分在乎的。
宮遠徵看宮鴻羽,神情嚴肅,還帶著病氣,可還是努力表現出一種溫和的神態。
在看宮喚羽,敦厚和善,好像宮鴻羽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副純善大哥的模樣。
“執刃,莫愁昨日已經回來了,選親就不用了。”
宮遠徵還剛想接著說,李莫愁現在就在執刃殿外麵,宮鴻羽就像是被自己的呼吸噎住了,猛的咳嗽了好幾下。
好大兒宮喚羽很是緊張的為父親順順氣,一邊拍背,還一邊說,“父親注意身體。”
沒想到是李莫愁回來了,也是,昨日宮門四處就有傳言,說宮遠徵帶了一個紅衣女子回了徵宮。
除了李莫愁,宮遠徵還會帶誰呢!
“原來是李姑娘回來了,不知這兩年,她去了哪裡啊?”
宮鴻羽問了,宮喚羽和很想知道,那天他們可都是在大婚的現場的。
“唰”一下,根本沒有任何預兆的就不見了,不可能是什麼障眼法。
要說是輕功超絕,也不會是這樣一點痕跡都沒有,再說了,拜天地的時候,有那麼多觀禮的人,怎麼一個人都沒見著李莫愁的去向?
被這兩雙發光的眼睛盯著,宮遠徵呼吸一頓,扯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
“她在徵宮,不過是這兩年都在閉關,這才沒有出現在人前。”
執刃殿外的李莫愁,聽到這樣的理由,笑都要笑死了。
這是什麼破理由,完全是沒有考慮邏輯啊。
果不其然,宮鴻羽原本帶著黑的臉,又變的發綠,黑綠相間,還怪有意思的。
李莫愁在外麵笑的一抖一抖的,宮鴻羽在裡麵氣的一抖一抖的。
金懷看到李莫愁自己站在那裡,莫名其妙的就笑了出來,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
從執刃殿外麵兩側都有曲折的回廊,李莫愁沿著回廊走,現在就在不遠處的亭子裡麵。
這是在李莫愁的能力範圍之內,努力一點能夠聽到執刃殿再講什麼的距離。
兩道十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